全部下午，我都冇再去王孀婦家瞎摻雜了，一來膈應老胡家人，二來幫襯的人多，也不差我一個，三來也真怕胡老二藉著酒勁兒，闖到俺家欺負郭玲。

王孀婦家的外門虛掩著，屋裡點著燈，隔著窗戶能看到炕櫃上的兩支蠟燭還在撲滅著。

我強自平靜，一邊噓噓一邊說道，“你說啥呢？王孀婦咋死的，我哪兒曉得？”

成果第二天，胡妮子穿斑點點褲衩的事兒，就在村兒裡的小夥子間傳遍了。

胡老二滿口酒氣噴我一臉，眼睛裡暴露些許遺憾。

郭玲挨在我身邊，還是光刺溜的，睡得恁個香。

“你倆是鄰居，她能就這麼鳥悄的死掉？艸，早曉得如許，前兩天就該把她給硬上了。”

那還是本年夏天結下的仇兒，那天我挑著水筲（水桶）到井邊取水，這工夫正趕上胡妮子穿戴一身碎花裙子，從我身邊顛末。

胡老二估摸著酒冇少喝，被我這麼一推，刺溜一下就坐在地上。再爬起來時，胡老二就怒了，一手抓著我的脖領子，臉上的肉扭曲著。

我敢對天發誓，我真冇對任何人說過，可誰信啊？胡妮子認準了是我廢弛她名聲，拉著她那倆哥，給我一頓圈踢（圍成圈踢人）。

我曉得她這是餓了，從速把從王孀婦家順來的饅頭，另有半拉肘子遞給郭玲，她眼睛一亮，抹了一把鼻涕，就在灶坑前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看著郭玲那不幸樣，我內心暗歎了一口氣，早上幫襯著忙活王孀婦家裡的事兒，都差點兒把郭玲忘了。這些年家裡窮，可讓她跟著俺吃了很多的苦。

水汽氤氳，把窗玻璃弄得半透明，不過從半敞開的窗縫裡，能夠把內裡的景象看到很多。

我撇了撇嘴，冇理睬她，就這破事兒，我奇怪到處瞎嘚啵？還斑點點褲衩，她就是穿黑圈圈褲衩，我都冇興趣。

“咋滴，心疼王婭啊！信不信連她帶你那傻妹子，我一起艸了？”

著倉猝慌放完水，我就要繞過胡老二，回到酒菜上去。我有些心虛，還覺得他曉得了些甚麼。

推開門，就是俺家黑漆漆的牆壁，還能看到外屋胡亂堆積在一起的玉米棒子、柴禾啥的，兩隻水筲一高一低，掛在走廊上，和王孀婦家的潔淨整齊構成光鮮對比。

胡老二兩手一伸，把我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