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張空著的餐桌,皮入骨點了根菸,不堪唏噓地說:“我家裡曾說南宋時曾在江南待過,厥後蒙前人來了,打太長江,我們就持續往南逃了,還分離成了兩支,有在廣西的,也有在廣東的。嗬,另有先到廣西,厥後逃到廣東的。我們這汗青啊,每幾百年就改朝換代。戰亂一起,要不背井離鄉,就活不下去了。滿人入關時,不也在江南屠了好幾座城嗎?”
“我們是黃梁三河渡的,要說故鄉,那但是幾百年前的了。”
到得郊區,就看進到一個小村莊裡,再往前開了幾十米,就停在一座祠堂外。祠堂木門緊閉,連拍幾下,才聽到有人出來開門。倒是個白髮蒼蒼,佝僂著背的老頭。
不管了,先找這幾人嚐嚐看。
“皮入骨,這名字也風趣得緊。”
“就你話多,哪有。”妙霜冷著臉說,她病一好,又變成了冰山尼姑。
“好了,我們走吧,祠堂就在郊區。”皮入骨過來了,換上了襯衣長褲。
“王兄弟,我清算一下,我們去祠堂吧。”皮入骨要換便裝,就去了廚房裡。
“你不怕我打死你?”妙霜想給他一巴掌,幸虧經理帶著個戴著廚師帽的中年男人出來了。
“我是學醫的,一些偏方驗方夾於前人條記當中,翻閱查詢之際,也都記下來了。不提這個了,我來找是為了皮兄家屬的事。我曉得皮兄是皮門中的直係。”
江南都入夏了,廣東更是早就熱得能穿短袖,街上的少女們也都是清冷打扮,海邊更是穿戴各式泳裝,令人目不瑕接。
“你找老皮啊,在前麵呢。”經理朝廚房後一指,又攔住他們說,“我去找他出來好了,你們是他故鄉來的?”
皮入骨點頭:“冇傳聞過,你要問藥方,那我也不清楚。”
要不看王博和妙霜都不像好人,皮入骨連話都不想說。
“三河渡?”皮入骨一驚,“是了,我們家幾百年前是在三河渡住過,黃梁縣青河鎮是吧?你們是那邊的人?坐下聊吧。”
“那好,二位在內裡等吧,我去把他叫出來。他是我們這裡的副主廚。”
“那天下和尚那麼多,不成了第一大姓了?”
王廣博失所望,還覺得來這裡就能找到線索,看來還是要去遊濟堂一趟了,那權叔說不定還曉得多些。
“要不讓我瞧瞧粘到那裡了……”王博一笑,看行李都被妙霜搬到車裡,就又下車去辦了退房手續。
皮入骨一臉迷惑,跟王博握手說:“我們皮家都到珠海一兩百年了,要說故鄉,也就在郊區,你們是那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