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刀光劍影。”
可這會兒高寒楓早就走地冇影了,現在再去追蹤必定是來不及了,顧沖虛隻好把目標改成了阿誰行動詭異的茶館掌櫃,希冀能從他身上獲得些有效的線索。他一邊假裝若無其事聽趙崩山平話的模樣,一邊卻目光四周遊離,始終不離掌櫃兩尺以外。
他又跟了一陣,這時那男人又逛了一陣,便又進了家酒樓。顧沖虛一看,卻恰是堯山集上最大的鴻運來酒樓,背後東主傳聞便是全天下都數一數二的天京商會。他遠遠地瞥見那男人進了酒樓的雅間,便也假裝不經意地跟了出來,這時便有跑堂的來迎了,恭維了兩句便問他是坐大堂還是雅間。
又過了一陣,一個茶博士也不知怎的,泡茶時竟冇細心看,不謹慎就將茶水給打翻了,好巧不巧地便濺了那掌櫃一身。那掌櫃劈臉蓋臉地便抽了茶博士兩大耳光,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便籌辦進裡間換衣了。顧沖虛一向存眷著他,這時就曉得這廝要有行動了,這茶館裡外三間便隻要一個出口,他料定這廝必定還得易裝以後再脫身,因而便緊盯著門口,仔細心細地察看每一個出去的人。
“今兒個我們兄弟四人便給大夥兒來一出別緻的。”
顧沖虛料定這廝定然還大有文章,他固然這幾年在千機峰上讀書作畫沉穩了很多,但骨子裡還是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銳氣。他悄悄運起龜息法,悄悄地收斂了氣味便跟了上去,幾近就未曾考慮被人發明動起手來如何辦。
公然,不一會兒就有個精瘦男人悄無聲氣地混入了出門的茶客當中,他固然五官端倪和穿著打扮都做了極大竄改,可那一對精光閃閃的眼睛卻還是讓顧沖虛認出了他。
那男人出了茶館便彙入了擁堵的人潮當中,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偶然便在大街上漫無目標亂逛,偶然卻專揀些衚衕巷子玩耍閒遊,他一會兒進酒樓一會兒去裁縫店,半個來時候間竟又易裝了兩回,所幸顧沖虛天生目力極佳,憑著六識感到硬是死死地跟住了他。他也越來越是獵奇了,此人背後究竟又有些甚麼詭計,在這堯山集上竟如此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