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未儘之事很多,方言那裡又能安息,強忍住神魂的倦怠四下繁忙起來,先將散落在地的幾件器物撿起,然後把青鸞背進洞中。兩隻魔寵受傷不輕,進入洞窟就被他禦出魂牌收起,然後扶著青鸞靠在一處洞壁上,這時纔有暇從儲物袋中取出療傷丹。
“難怪難怪,本來是天州來的魔脩金丹,可他又怎會如此富有,難不整天州的寶貝各處都是?”但方言又有幾分不解,因為這家叫做地煞宮的宗門雖是天州宗門,卻在那邊隻能勉強算作二流,其門中的金丹長老按理也不成能這般富得流油,天州寶多可金丹也多啊。
讓他揪心的倒是青鸞,那魔修的神識進犯鋒利非常,而青鸞在神魂上又幾近冇有防護之力,重擊之下幾乎致命,至今仍昏倒不醒。回想起來,恐怕還是那廝在進犯青鸞時有所儲存,將重點放在了方言的身上,不然青鸞性命安在都得兩說。
“此人莫非隨身帶了個寶庫?”也不怪方言會起如許的動機,因為這個儲物鐲中的藏品實在過分豐富,乃至能夠說將他之前獲得過的統統戰利品相加,都有能夠比不過此中的代價。
“啊……小賊,可愛!”跟著一聲沙啞的低吼,正在苦鬥的魔猿俄然停了下來,身形猛地退後幾步,惡狠狠地瞪向方言。劈麵的方言和魔寵已渾身是血,見對方俄然乾休也是一怔,卻冇有立即欺身向前,隻是咬牙對峙站在原地,身軀卻因脫力微微顫抖。
“哼,小子,休要放肆,現在你取盧某性命不難,可你妄圖就此逃脫卻冇那麼輕易,隻怕今後想如我這般求死都是期望,嘿嘿。”
而此時方言一向處於防備狀況,見其不管不顧地衝來未敢強行反對,身形順勢向洞口方向退去,兩隻魔寵也相機挨近過來。這廝奔至半途,俄然收回一聲絕望的狂吼,隻聽得“砰”的一聲,身軀就此炸裂開來,無數血肉如滿天飛雨,濺散在四周到處都是。
這廝怪笑幾聲,俄然一聲長歎:“唉,想我盧某苦修百餘年,曾令無數妙手摺戟沉沙,本日卻栽在一名小輩之手……本日之敗,非力所不及,乃天要亡我。天道無常,仙途縹緲,想要難難難,一世奔波終成空,怎一個錯字能解?”
“地煞宮?應當是個宗門的名字吧,如何像在那裡聽到過……”方言輕聲自語道。俄然間他想了起來,這名字恰是來自他那位最喜好閒扯天州舊事的不良師尊,方言曾經聽他提到過這家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