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懷山現在是陽炎宮的地盤,巡山弟子到處可見,偶爾還能見到幾個眼熟的,都是白虹門疇昔的弟子。這怪不得他們,也算不得叛師投敵,門派被滅了,不改投陽炎宮那就隻要死路一條,他們冇得挑選。
她長歎了口氣,等著秦宛宛的迴應。哪知等了半天,對方始終冇個呼應,反倒收回了輕微的鼾聲。
“師姐,這功法失傳已久,這麼些年也冇人能找到完本,以是……”秦宛宛說著,語氣帶著難堪。
秦宛宛忙否定:“不是,我哪能那麼打動呢。隻是當初分開白虹門前,我曾向彆人承諾過一件事,現在事情辦好,必須得歸去一趟。再者,我還想在卿懷山四周找一找,說不準就有大伯他們的線索。”
“出來!”她怒喝一聲。
秦宛宛在床上滾了一圈,用被子把本身裹成蟲,臉皮頗刻薄:“吔?我看師姐清楚是馳念周師兄了,才藉著我說甚麼妹婿不妹婿的。”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章的時候,俄然感覺閨蜜臥談會甚麼的,最有愛了。七渣也很記念大學時候,一寢室的女人半夜不睡覺,然後裹著被子天南地北地聊。
“嗯,這東西確切奇怪,是之前宋師叔從掌門那邊磨來的,厥後打賭輸給了舸師兄,舸師兄又將它轉送給了我。說來好笑,我真設想不出宋師叔那樣的悶葫蘆,是如何跟他爹膠葛撒嬌搜刮寶貝的。”
蘇碧春愣了愣,歉然一笑:“抱愧,幫襯著回想,把這個給忘了。”
時價半夜,兩人並排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又聊了好久,終究有些昏昏欲睡。
卿懷山一如昔日,滅門時的狼籍已然不見蹤跡,彷彿它向來都是這般溫馨,未曾感染過任何血腥。通幽小徑亦是如此,兩旁植滿楓樹,恰是暮秋時節,滿眼楓紅,映得濕涼的空中都呈出一派暖色。
秦宛宛也暗笑,腦海裡卻下認識地閃現出陶衍的臉,她晃晃腦袋,說:“哪用得著撒嬌啊,如果你每天淩晨醒過來,都瞧見小我麵無神采地盯著你盯著你,到哪兒都陰魂不散,你也會受不了。”
“胡說,掌門師伯祖哪是宋師叔盯得住的。”蘇碧春話音帶笑,說著說著,笑意又斂了下去,“不過,倒也有能夠呢。師伯祖實在很疼本身一雙後代,對我們也極好,誰想竟會產生這類事。一夕之間,家破人亡,門派殘落。”
“仁陽城?”蘇碧春剛耷拉下來的眼皮又挑了起來,“你不會是想……可彆,我們現在底子對於不了陽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