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用手肘蹭了蹭他的手臂，“你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你總該不會讓我也陪你睡柴房吧。”

“我……”韓煜欲言又止。

這些天，琉淵和柳夙羲兩人同台用膳，早晨還一齊下棋喝酒，上一次夜市也是他們單獨出去的。外人看來，總有些分歧於凡人的。

韓煜看著前麵的路，斜睨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做甚麼？”

看著悄悄躺在他手心的木頭人，那木頭人清楚就是照著他的模型刻出來的，琉淵抬眸對上柳夙羲的臉，“這個……”

第二日便踏上了前去鄞州的旅途。

“無趣。”韓煜冷冷道。

暮秋的夜來得很快，街道兩邊的燈火連綿了好幾裡，如同一條發著熒光的長龍。明日便是鯉城的廟會，本日的夜市也非常熱烈，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街叫賣的賣貨郎，到處可見的彩燈，另有戲台上的伶人伴跟著絲竹笙簫纏綿悱惻的唱曲。

秋瑾抱著臂膀，一副令媛大蜜斯的摸樣，“我不管，這麼冷的天，我可不要睡柴房！”

柳夙羲在琉淵身邊留步，偏頭看著他，“哦？我倒是想曉得是甚麼事。”

琉淵愣了愣，而後搖了點頭，“不冷？”

琉淵用指腹摩挲動手中的木頭人，就算柳夙羲不明說，他也明白他的企圖。他沉默，不知該如何迴應。

秋瑾賊賊地笑，“我總覺著，他們在做一些不想讓我們看到的事。”

“你要跟我商討的就是此事？”

秋瑾看他一眼，“為何不可？”

秋瑾走後，還順帶將門關上，看她那神情，鐵定了他們之間必然有甚麼見不得人似的。

鼻尖再被他碰到時，一陣酥麻的感受遍及四肢百骸，臉上不經意就浮起了一抹紅暈。

“不是。”柳夙羲凝睇著他，緩緩道：“我平生隻思過一人，隻可惜，任憑我如何朝思暮想，那人卻不肯與我靠近。他若能正眼看我已是大幸，哪還談得上如魚得水。”

這話清楚就是對著琉淵說的，一時難堪的琉淵抿唇笑了笑，“柳大人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