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煜還想說些甚麼,卻透過那半挑開的簾子看到琉淵腿上有一個紅色的身影,半伸開的口頓時說不出話來,內心除了怒意還是怒意。
披上了那張薄毯,柳夙羲又再次背靠著車壁閉上了眼睛。馬車一起安穩前行,他冇過量久便呼吸安穩,睡了疇昔。
倚在肩上的人動了動,他身上的那件茶青色薄毯便自背後滑落,一半在軟榻上,一半垂落。
琉淵也認識到韓煜看到了柳夙羲枕在他的腿上,知他又心中不快,便放下了簾子。簾子外的韓煜大聲對著前麵趕馬車的馬伕喊道:“停下!”
“部屬明白。”侍衛一臉笑意道。
琉淵獵奇他為何會俄然提及這個,便隨口答了句,“還好。”
柳夙羲從他腿上坐起家,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歉聲道:“看來,下官還是在殿上麵前失了禮。”
“冷……”肩膀上還在睡夢中的人喃喃道。
琉淵便從馬車上的一個承擔裡取了一張茶青色薄毯,美意道:“柳大人,還是把這薄毯披上,莫要著涼了。”
變成了柳夙羲枕在琉淵的腿上,上半身的重量全數落在他的身上。這般密切的姿式,琉淵頓覺臉發燙,低眉看著他熟睡的側臉,又不忍打攪。
柳夙羲展開眼睛,伸手去接那毯子,含笑道:“多謝殿下。”
韓煜當然看出了他的心機,琉淵自從四年前開端,便不吃雞翅或者鴨翅。韓煜將此歸因為他對鳥禽的愛好,他雖不能瞭解,但也想獲得,一個喜好鳥禽的人該是非常忌諱吃這些有翅膀的植物的。
“本宮說了,出門在外,柳大人大可不必太講究禮數。”琉淵眉攜含笑道。
自出發後行了大略兩個時候的路,在前麵帶路的韓煜昂首看看天,估摸著這時已是中午,便將行速放慢了下來,在馬車旁側保持同一速率。
“也不曉得下官睡了多久,殿下的腿可覺著痹?”說著,柳夙羲抬手撫了撫琉淵的大腿。
柳夙羲輕歎一口氣,“因著將來好一段時候都不在都城,以是昨日便連夜趕了些公文,誰知,趕好了公文,天卻亮了。”
表情不如何好的韓煜在馬車外,用心抬大聲音道:“殿下,請上馬車安息。”
柳夙羲聞言將手縮了歸去,溫聲道:“下官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琉淵先下了馬車,柳夙羲後下,而後兩人並著肩向火堆的處所走。
琉淵道:“柳大人不必顧慮,出門在外,禮數便可免了去。”
自他枕在腿上後,琉淵便冇有挪動過,恐怕將他吵醒。他天然不會曉得,邢鬼就算十天半個月不閉眼,亦不會覺著困,睡或者不睡,全憑他們的愛好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