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當中再不見女鬼的半個身影。邢鬼伸手,那紅色的珠子便飛了過來,停在了他的掌心,隨後又在掌心平空消逝。
邢鬼不再理睬他,身後的雙翼向著前麵合攏,化作了一團紅色光芒,紅色光芒垂垂暗淡,又化作了那一身紅衣的柳夙羲。
“你本日話很多。”邢鬼持著書卷,頭也不抬,翻了另一頁。言語中的意義便是讓他開口。
第二日,韓煜帶著兩個親信在宮門口等待。此次前去鄞州,路程上不算太趕,琉淵的身子又經不起顛簸,以是專門給他備了馬車。
琉淵一身紅色燕從命大理石鋪就的宮門大道行來,身後也隨了兩名貼身侍衛。見琉淵過來,趕車的馬伕便手腳敏捷地翻開了簾子。
紅色的羽翼變幻成一麵鏡子,一麵能夠看到彆處氣象的鏡子。鏡子內裡顯現的是一間房,一名穿戴華貴的少婦坐在房中的打扮台前,行動文雅將頭上的朱釵一支一支取下來。此時,房門開了,出去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男人提步走向打扮台,想從前麵環住本身的嬌妻。
韓煜怒眼看著他,不答他的題目,直入正題道:“本日一早走得倉猝,並冇有為柳大人籌辦馬匹。如果柳大人也冇籌辦的話……”
韓煜聽到琉淵帶了警示的聲音後,便冇再出聲,琉淵看向孤身一人的柳夙羲,問道:“不知柳大人可有備馬車?”
琉淵剛想開口,在一邊青筋暴跳的韓煜便搶著話頭道:“柳大人,殿下乃令媛之軀,又怎能與一個臣子同乘?”
柳夙羲輕笑,“如果本官情願走,韓將軍情願伴隨麼?”
打扮台前的女子起家,手裡握著釵子,恨聲道:“人又如何?鬼又如何?!”說罷,向著跌坐在地上的他刺去,畫麵被血腥占有。鏡子的畫麵亦成了紅色,重新化作了那一支發著光的羽毛。
韓煜拉著韁繩,j□j的馬在柳夙羲麵前停下,馬背上的人看了看他的四周,冇好氣道:“柳大人該不會是籌算走著去罷!”
琉淵袖動手,溫聲道:“倒也冇甚不當,出門在外,哪還那麼多講究。”
若他不是前日過來柳府,將心中的詭計說出來,估計就不會落得今時本日這般的了局。
柳夙羲這才切入正題,拱了拱手道:“就看殿下願不肯意收留下官。”
坐在房梁上的孔雀精看著頭頂上的屋頂,道:“明日你便要去陪你那天界三太子,留我獨守空房,好生孤單。”
琉淵咋舌,隨即道:“柳大人不必如此儉仆,該用的還是要籌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