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琉淵便要屈身下跪,琉淵便當即上前攙扶,“晉妃娘娘不必行此大禮,琉淵消受不起。”
柳府一到早晨,便如水般沉寂,煙霧迷濛間好似漂渺瑤池。
女子開門見山道:“我要你幫我殺一小我。”
見他還要持續說下去,天子打斷,“你且先下去,明日出發,本日便好好歇著。”
琉淵低頭,看著地上的漢白玉地磚,“兒臣不知。”
天子坐直了身子,看著禦案前的人,“是來討情的?”
二皇子與五皇子一貫反麵,這皇宮當中人儘皆知。
二皇子這快意算盤打得固然邃密,但是,卻冇想到中間另有這麼一出。就連他本身也不曉得,箱子裡何時多出了這麼一件龍袍。
“自古血濃於水,如果治二皇兄極刑,父皇並不會心安理得。”
說完這句,晉妃便拖著長長的裙襬,失魂落魄地轉成分開,留下一個落寞有力的背影。
對於二皇子私藏龍袍一事,宮裡上高低下倒並不驚奇,誰都曉得,曾接受寵一時的二皇子被五皇子琉淵比了下去以後便忿忿不平,唾手可得皇位今後遙不成及。心知皇位有望,藏一件龍袍飽一飽私慾倒也不是不成能。
一身紅衣的男人從書案後起家,身上的紅衣收回紅光,身子亦藏匿在紅色光芒當中。待紅色光芒再次展開時,他妖異的玄色身子便閃現在麵前,背後的那雙紅色的羽翼發這紅光,將這書房裡的統統都鋪上了一層紅。
柳夙羲放下書卷,“誰?”
五皇子提步進了門,在禦案前拱手低頭行了禮,“兒臣拜見父皇。”
“但是無人證明那龍袍為他親身私藏。”
後宮當中的晉妃娘娘得知本身皇兒因私藏龍袍被打入天牢,一口氣冇提上來,就差點昏迷了疇昔。年逾四十的女人身子本就不好,悲傷欲絕捶胸頓足,折騰了好久。在天子麵前跪了半個時候,甚麼好話都說儘了。
“朕倒是想聽聽你要如何為他討情。”
“劉家莊的二公子。”
被禦林軍押著的二皇子大喊冤枉,喊得撕心裂肺,響徹全部皇宮。正在肝火上的天子充耳不聞,揚長而去。
“但是卻能免除朕的後顧之憂。”
琉淵皺了皺眉,“父皇……”
琉淵拱手道:“此事兒臣無確實證據。”
祁株確切有才,這個倒是無可厚非的。天子看著琉淵道:“隻是,他私藏龍袍。”
“為何?”
禦書房中。
旁側拿著拂塵的寺人立在一旁,想要開口說些甚麼,卻欲言又止。禦書房外的寺人踩著輕巧的法度從門外出去,弓著身謹慎翼翼地稟報,“皇上,五殿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