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待到第二個一百履行結束,賀銘冶站在高台上冷聲道,“刑責結束,撤掉繩索,散場!”
痛!
這時,一名弟子召出一根黑金刑棍,這刑棍一亮出,在場的世人皆倒吸一口冷氣,就見那刑棍靈光熠熠,重達百斤,棍頭上綴滿鋒利鋒利的勾刺,披髮著森冷的氣味。
“八十!”一聲棍響以後,墨雲華終因吃不住痛收回了一聲細弱的悶哼,他趴在刑台上已不能轉動,隻見獲得一片血染的豔紅,石縫裡滴答出血液,蜿蜒流淌在石英台上,開出幾朵刺目標紅梅。
煉缺漸漸蹲下來,欲出聲才感覺嗓子非常乾噎,連話都不會說了,隻得謹慎翼翼拾起墨雲華冰冷的手腕,往墨雲華手腕中注入太陰真元,墨雲華得了一點真元,未幾會展開了眼,勉強辨認了來人才啞著嗓子問道,“煉兒……你的手如何了?”
臨到跟前,眼淚再一次沖刷了他的眼。他目及之處滿是一片猩紅,墨雲華的手指長時候扣在石縫裡,早失了本來素淨苗條的模樣,十片指甲掉了精光,黑紅色的血液凝固在指尖上,如同硬甲。
煉缺一見那根森黑鋒利的刑棍,驀的重新涼到了腳板底。他千萬冇有推測門中實施笞刑懲罰弟子竟是要先封住人的真元,僅靠肉身扛過靈棍的鞭撻。
“二十!”記數的弟子一遍遍冷酷的報著數字,緊隨而來一聲聲棍棒落地的聲響,一冷一熱,趕馬場似的喧嘩擁堵著在煉缺的耳旁炸開,震得他耳膜發聵嗡嗡作響。他強睜著眼盯著墨雲華,隻想確認墨雲華還……好不好。
……
痛!
“五!”
“一!”
待一百杖責過後,手持刑棍的法律門生輪值結束,由另一名弟子開端履行下一輪施刑。
一旁看著的人群無不觸景傷情,紛繁避過。
賀銘冶見墨雲華已站上刑台,抬起袖袍,從袖袍當中飛出一條金色繩索,他冷喝道,“行刑!上鎖靈繩!”
煉缺望著墨雲華鮮血淋漓的後背,心,早已麻痹。他木訥的呆望著新一輪刑執的弟子走向了墨雲華,手心攥得擰出了血。
……
刑棍上端的勾刺全數砸進墨雲華的肉裡,帶出絲絲血肉,迎著中午的驕陽,照亮了勾刺上掛著的鮮紅的血珠,灼目得刺目。煉缺迎著驕陽,雙目晦澀。這一棍揮下去如同砸在了他的心尖上,他的心跳在落棒的那一瞬幾近停止了,滿身血液冷凝,看著墨雲華忍不住顫抖的身子,他恨不能立馬衝疇昔抱住墨雲華,可他卻被捆得死死的,心,撕扯得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