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世人紛繁點頭,深覺得然,唯獨文浩然一臉怔忡,神采全無。
師徒二人被帶到了正殿的前坪,掌門玉隱子聞訊已經趕來,怒容滿麵立在正殿的玉階之上,見到墨雲華,冷哼一聲,惡言厲色道,“我與玉源老祖本是知己故交,玉源老祖一心向道,多有雋譽,你父親作他首徒,本該揚恩師之名,卻故犯色戒,與座下女弟子生了肮臟,鬨得是滿城風雨,玉源子來我這處撇了臉麵多次為你父親討情,哪知你父親冥頑不靈,誓死不棄鴛鴦情,這才被送去問心池閉門思過一百多年。你好歹也算是出自玉源老祖一脈,我看著你這些年一心清修,本覺得你持身正道,定會替玉源子扳回點臉麵,哪知你卻如你父親普通目冇法紀,犯下戒條,再朝玉源老祖的麵門上爭光!你父子二人到底將師門放在那邊?你莫非不知昊天鏡隻能用來洞察門中氣運,還是說你就是明知故犯?!”
文浩然站在人群前線,心急如焚,他不管如何也想不通墨雲華有甚麼啟事要去偷看昊天鏡,墨雲華一貫謹守門規,戒情戒欲,向道多年,到底想曉得何事?欲看何人?
這上清門高低,那個不知墨雲華百多年來一門心機清修,無慾無情,境地遠在平輩修士之上,何時冒犯過門規?這回也不知是受了甚麼勾引,竟大膽妄為潛到門中重地偷看昊天鏡。昊天鏡幾千年來未曾被人動用,一向尊為門中鎮派之寶供奉在此,在世民氣裡,職位自不必提,加上上清門門規森嚴,無人敢起覬覦之心,自是不敢設想墨雲華到底出於何種目標偷潛禁地演了這一出。
頃刻間,煉缺耳邊炸起一道驚雷,他死死拽住墨雲華的衣袖,搏命點頭,但願墨雲華說了真相,墨雲華倒是不為所動。
“我催動昊天鏡隻為探查我母親魂歸那邊。”
賀銘冶道,“你既認罪,我便代表法律堂在此宣佈懲罰!依上清門門規第二十四條:昊天鏡乃門中珍寶,隻能用來洞察門派氣運劫數,凡因私偷看昊天鏡者,一概處笞刑一百!你師徒既承認擅主動用昊天鏡,便一人杖責一百,現下立時領罰!”
墨雲華抓住了欲擺脫上前的煉缺,責躬引咎道,“是弟子的不是,弟子知錯,門中有訓戒,昊天鏡不得靠近,是我擅闖禁地冒犯了門規。”
他想起墨雲華之前三番兩次的痛斥反對,但是……最後卻明知故犯,跟蹤本身來到這大殿破鈔三十年真元催發了昊天鏡,思慮至此,他的一顆心飄零飄蕩,起起落落,萬般驚詫之下,完整冇有一絲思慮的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