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缺慎重道,“想好了,現在九幽一心獨大,暗自運營集合須彌芥子好重振旗鼓,豈能甘心偏居一隅,與天庭停戰?倘若我一味遁藏,讓他詭計逞豈不要天下大亂,衡量利弊,現在開塔救出離苑,有人與之對抗,或許能禁止他的野心。”
如許微弱的敵手跟前,煉缺頭一次發覺本身的纖細,躲閃不及,倉促之間隻得將帝休擋在胸前以作抵擋。那狐尾夾著罡風橫掃過來,觸及之時,炸起一片綠光,就聽一聲嬌弱的哀歎,帝休中溫養幾十載的瑤草之精瞬時候被白玄音狐尾的妖力轟得粉碎。
白玄音並不將之放在眼裡,不消一刻,袖袍一收,將那曲音中的靈元儘數化了去,嘲笑道,“上一世辰河亦遠不是我敵手,你小子倒是好膽量,拿把破琴就敢上來尋死!”
懷瑾撇了撇嘴,“煉缺,我倆自日月山校場瞭解以來,因我叔公之緣,我懷瑾一向視你為友,現在,叔私有難,我能求的也隻剩你一人了。那九幽實為可愛,先借議事之由,趁人不備,傷了我爺爺,強奪了我爺爺手中那枚須彌芥子,後又借岷禾重生之機擺下小巧陣重傷叔公,夥同白玄韶半路反對叔公,奪他芥子,未免叔公今後抨擊,便一氣將他囚在塔中,這般不念同門之誼,惡毒至極,實為我魔族之恥!我若不是持著這麵靈寶天尊傳下的攝靈境躲在鏡中,還不知現在身在那邊!我族人皆被九幽節製,叔公一脈並無自子嗣徒兒,除了我,現下另有誰能來此救他?”
這便奪過瑤光,雙手揮撥,提按間音頻轉動,真元震驚,四野風聲鶴唳,飛砂走石,捲起一片哭號,雖同是《降妖》之音,離苑使將出來,境地竟是一個天一個地。
鏗鏗鏗!哐哐哐!叮裡噹啷!
煉缺見事已辦好,道,“大哥,快快隨懷瑾遠遠避開,此塔一開,必有禍事,為保安然,還是躲起來的好。”隨即縱身躍上塔頂,朝隱伏在四周的道門弟子喊道,“各位道友,待我開塔以後,塔中妖獸需求出世,禍福難以料定,還望各位避遠些,免得傷及本身。”
煉缺厲色,傳道,“離苑!我既與你以命訂交,怎會棄你而去?”說罷,還不待離苑迴應,祭出瑤光,奏一曲《降妖》,四周陰風陣陣,黃沙漫天,煙塵當中夾帶密綿如針的靈元,從四周八方朝白玄音攻去。
“那四獸呢?該如何措置?”
“我本不欲難堪他們,你既承諾開塔,就此作罷!”說罷,靈光一放,清風揚起,空中上兩百號人便被送到十裡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