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光陰,岷禾已經開端咿呀學語,他自靈寶天尊座下受教兩千餘年,最善於三十六化,現在初通靈慧,為博墨雲華一樂,經常變幻身形,一會兒化作飛鳥,一會兒化作走獸,一會兒化作一朵冰蓮,乃至於化作本體變成一條白蛇纏繞在墨雲華手腕上使潑耍賴。因他,止水峰多了很多歡樂暖融。
管平濤眯了眼,滿麵的猜疑,“不然是甚麼?若不是寶貝,為何妖魔兩派遲遲不肯拜彆,一向覬覦此地?”
“你這凶丫頭!怎與我不相乾,下邊兒躺著的另有我同門師兄弟!”尤夏立在鏡子跟前,“另有,煉弟……你這些日子哪去了,為兄多年未得你的動靜了。”
“那鏡子收回的魔光攝住了百人靈魂,被一名女子掌控,她既喊你前來,你便自去,看看有甚麼對策,我等在火線援助,隻待你引開那女子,我們便斬斷魔光前去救援。”
煉缺話剛落音,虛空中急倉促竄出來一人,竟是尤夏。
“懷瑾!我並不是不體貼離苑的安危!隻是這塔中關著的是多麼人物,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不過了,冒然開塔後的惡果誰能料定?這些日子,我日夜研討星宮圖,隻為求個萬全之策!”
“統統待你返來再說。”墨雲華扶正了懷中人,眸平清楚露著不捨。
“煉缺,你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當年,我師叔公為了留你三魂七魄,不吝替你扛下勾陳一劍。他與你訂交四世,多番互助於你,亦從不計算你情繫彆人之事,你卻頻頻負他,現在他身陷塔中,還不是因你之故獲咎了白玄音姐弟,便被那女妖精送入塔中受這循環之苦。隻不幸他托生還元果上,元神一旦在那道塔循環中被遣散,便消弭於天涯,再無回魂之術了。我多番好言求你,你卻置之不睬,與那臭羽士龜縮在山頭濃情密意,你的知己安在?就忍心見我叔公死於道塔當中了?!”說著,聲淚俱下。
素問一走,久未言語的知微開腔了,“白癡,你當真不管那渾人的死活了?”
冬至深夜,這天一如平常,煉缺跟著墨雲華在室內操琴。俄然,止水峰彆傳來一道法旨,命煉缺速去執事堂聽令。
身材經常不好
知微恥笑一聲,“倒也說的是!你這白癡還算有些自知之明。那生門自不是你等修為能夠操控得了的,星染或者勾陳要在,定不在話下,如果你,那便隻能一放俱放了。”
煉缺不吱聲,靜聽下文。
煉缺道,“我免得,師父……此去一彆,弟子心中定存著思念,現下無人,可容弟子道來彆離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