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缺尋到靈鏡跟前,大聲喊道,“懷瑾?懷瑾?是你嗎?現身吧!我來了!”
“那女魔頭不知從哪兒拿出一麵魔鏡,專攝人靈魂,將我四大派兩百好弟子的靈魂吸出境中,揚言要你前去開塔!”
來到鏡前,尤夏怒喝道,“懷瑾,你雖為魔修,我卻敬你為人,實為個女中英傑,不想你倒是非不分,竟仗了一麵寶鏡在此處殘害無辜!有甚事不成以好好說嗎?”
素問一走,久未言語的知微開腔了,“白癡,你當真不管那渾人的死活了?”
“統統待你返來再說。”墨雲華扶正了懷中人,眸平清楚露著不捨。
煉缺目光安靜,並未因管平濤這一番莫須有的指責而起火,“弟子從無半句虛言。那五道塔本就是個是非之地,我若冒然開塔,禍害的便是百姓。現在,各方權勢皆想儘了體例逼迫我前去開塔,管長老,你當真以為塔中藏著寶貝?”
“現在輪不著你說那些虛無的大事理,那魔女仗著一麵鏡子挾持了浩繁弟子,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冬至深夜,這天一如平常,煉缺跟著墨雲華在室內操琴。俄然,止水峰彆傳來一道法旨,命煉缺速去執事堂聽令。
煉缺點頭苦笑,“當真是事不由人……”
“鍊師弟,我隨你同去。”管天韻欲隨往。
煉缺一傳聞是要他前去開塔,便知定是懷瑾所為,懷瑾與離苑豪情深厚,得知離苑被九幽鎖入塔中,一向四方尋計救人,為了重還離苑自在,哪還管他塔中囚著其他妖魔。要說這上古仙魔分立,魔一道最屬浪漫儘情,想做便做,哪管那很多是是非非,善惡對錯。離苑如此,九幽如此,懷瑾亦如此。
“我開!”
懷瑾罵道,“你這地痞二愣子,此事與你有甚麼相乾,滾邊兒去!細心我將你一併收了去!”
煉缺道,“管長老,我前去探探,最好先勸她放了世人。”
“不可!”煉缺當即反對,“弟子再不能無辜纏累師父了,師父在止水峰等著弟子返來就好,另有岷禾,還要拜托給師父替我照看了。”說著,煉缺取出當日離苑轉托於他的須彌芥子遞與墨雲華手上,“這須彌芥子便是九幽覬覦之物,我此回前去道塔,說不得便中了九幽的埋伏,須彌芥子便交由師父替岷禾保管,隻待岷禾答覆影象,天然曉得差遣。九幽一向暗存野心,但願集齊了四枚須彌芥子,重振魔界。現在有門中護山大陣擋著,好歹能遲延一些光陰,師父在山中替我把守著,我也不算負了離苑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