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缺情不能自抑,想到本身幾十年鐘情之人本來也心繫於他,萬千感慨,糾結道,“可……門規嚴苛,弟子想問,師父……師父感覺為了弟子值當麼?如有一天東窗事發,受罰問心池,師父多年的修行付之東流……這麼些年,弟子守在這孤島上,就是想問明白心中一件事,修行大道,是該成全本心,還是該成全本真,在我未思慮清楚之前,萬不敢纏累了師父。”
煉缺驀地驚醒,“真是……師父?師父你……傷好了?弟子這些年不孝,未在跟前服侍……”
他傻嗬嗬笑著,那難忍的孤寂竟跟著酒精散去了大半。
墨雲華神情果斷,“為師的事為師自會摒擋全麵!既是各式禁止亦攔不住這段情愛,為師認了。”
又是一口品酌,眼裡便含了半分癡醉。
“師父……”煉缺喃喃著,“我到底是醉了?怎這般快就入夢了?”
人常常這般,身材疲累了,心卻更顯得靜。
煉缺心中所感,眼角瑩潤,癡癡問道,“師父厚愛,弟子無覺得報。隻是……如弟子當今這般模樣,師父……師父還情願麼?”
“煉兒?”
另有上清門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戒律。
長歎了口氣,他下認識的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個酒罈。這些年,為了健忘那段癡念,他常警告本身少喝酒,多自省,以免沉淪於夢中冇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