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係曾提示過，上古仙朝的符文能破萬法，或許......

林九歌隻覺一陣眩暈，再睜眼時，麵前竟呈現了二十年前的場景：陳舊的小院裡，母親將他塞進地窖，回身時後背插著的半柄劍還在淌血。"九歌，彆怕。"她染血的手撫過他的臉，"好好活著，替我們......"

他想起在神獸洞窟裡，那牲口脖頸處的符文——和方纔石碑上的蝌蚪文，竟有幾分類似。

他能清楚感遭到，氛圍中漂泊著細碎的靈氣粒子，像是被某種法則決計梳理過，連呼吸都帶著淡淡的藥香。

他俄然想起，滅門夜母親塞給他的半塊玉玨，現在正貼著心口發燙。

"不！"林九歌踉蹌後退，撞到一塊冰冷的石頭。

他想起光門外躺著的劍心和淩仙，想起陸孤鴻那偽善的麵龐，又昂首望了眼逐步閃現出真容的試煉之地：層層疊疊的宮闕在雲間若隱若現，最頂端的飛簷上，刻著與玉玨殘片完整符合的紋路。

嘶吼聲震得洞頂碎石如暴雨滂湃，神獸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在地上，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坑。

"幻月。"他抹去眼角的濕意，聲音冷得像淬過冰，"用我的心魔來惑我？

本來的青山霧靄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赤色荒漠。

他運轉玉玨之力覆蓋滿身，靈識如蛛網般分散，終究在迷霧深處捕獲到一縷如有若無的陰柔靈氣——那是幻月慣用的把戲本源。

"林......林九歌......"她望著劈來的光劍，眼底閃過一絲驚駭，"你覺得破了我的幻......"

把戲再真，也燙不穿他骨肉裡的仇恨——這是他在無數次被欺辱時淬鍊出的執念。

"走。"他咬著牙直起腰，靈犀竄上他肩頭，小爪子指著洞外某個方向。

血霧俄然翻湧如沸，某處的幻景碎片裡，一道暗金色的符文若隱若現，像是被某種力量決計諱飾。

他伸手觸碰碑麵，指尖傳來灼燒般的熱意，體係提示音再次響起："天道試煉第一關·破妄完成，第二關·問心即將開啟。"

神獸的巨爪裹挾著腥風劈落時，林九歌掌心的金光已化作一道熾烈的劍虹。

山風捲著霧靄掠過他肩頭，林九歌低頭看了眼掌心的玉玨——方纔啟用符文時，殘片上彷彿多了一道極細的紋路，像是某種陳腐陣法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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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沉迷霧消逝後的空位，喉間溢位一聲嘲笑——幻月傷成那樣，精元燃燒的反噬夠她受的，下次再見麵，定要她十倍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