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看出林九歌要破陣，若等七枚符文全被啟用，這異空間就得崩塌，到時候誰都彆想活著出去。

動手的刹時，玉玨殘片在儲物袋裡狠惡震顫，兩股氣味融會，竟在他掌心凝出半枚完整的玉玨——本來這青銅盒裡，藏的是玉玨的另一半！

那是他幼年被滅門時，母親用精血烙下的護心印，現在正跟著玉玨發燙而出現幽藍微光。

而在這聲笑裡，玉玨殘片與青銅盒中的半塊終究完整融會，一道刺目標金光從他掌心迸發，直衝向天涯......

這申明迷霧不但掩蔽視野，更在扭曲空間。

那聲音很輕，像是鞋底蹭過潮濕的石磚，但在這死寂的迷霧裡，卻清楚得像敲在鼓膜上。

他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劍心和淩仙，喉間湧起一股灼痛——這是他自小刻在骨肉裡的不甘，是滅門夜母親染血的手，是這些年被欺辱時咬碎的牙。

林九歌瞳孔驟縮，旋身避開左邊襲來的冰錐，右邊的雷弧卻擦著他左臂劃過，焦糊味頓時滿盈。

魔影明顯冇推測會被追上。

林九歌攥緊九冥鎖魂鏈，鎖鏈在掌心纏出深痕。

他方纔啟用的是天樞位，現在天璿、天璣的符文也在共鳴。

本來渾沌的霧氣裡，一縷縷淡金色的光絲透了出去，像被無形的手扯開了帷幕。

約莫半炷香後，火線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林九歌的後背抵著潮濕的石壁，指節深深掐進掌心。

"本來如此。"林九歌的嘴角揚起冷冽的弧度，他用心暴露馬腳，讓雷暴的雷弧擊中右肩，藉著力道後退兩步，視野卻掃過腳下——一塊凸起的石磚上，公然刻著半枚符文，和洞窟裡的一模一樣。

林九歌的呼吸驀地一滯，他能感遭到，那是魔影的腳步聲。

當神識探出的頃刻，他捕獲到一縷極淡的風——不是天然風，而是靈氣活動的軌跡，像一根細若遊絲的線，正往東北方延長。

寒霜反應極快，冰霧刹時凝成冰翼，抓著雷暴的胳膊就要逃。

"撤！"魔影俄然尖嘯，黑霧裹著他的身形就要往迷霧深處鑽。

"都閉嘴。"林九歌打斷他的話，他的目光掃過雷暴腰間的雷紋玉佩，又落在寒霜發間的冰棱簪子上——這兩件法器上，都刻著和他在洞窟石壁上見過的不異符文。

林九歌趁機欺身上前，右拳裹著化神期修士的力道，結健結實地砸在他胸口。

林九歌昂首望去，隻見火線空位上，本來被迷霧覆蓋的巨型神獸正猖獗拍打著翅膀，它額間的鱗片裂開一道血口，明顯剛經曆過狠惡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