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的風俄然大了。

淩仙的蠱囊"啪"地裂開一道細縫，一隻金蠶探出頭，朝著北方冒死吐絲。

方纔還清楚如活物的蛇形紋路，現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往皮膚裡鑽，像被甚麼力量強行抹去。

"玄蛇殿的手筆。"林九歌摸出玄蛇令，青銅大要的蛇紋現在泛著妖異的紅，像被血滲入了。

"嚐嚐用玉牌。"淩仙扯了扯他衣衿，"你母親的殘片和令牌有感到，說不定能當鑰匙。"林九歌點頭，將玉牌殘片覆在玄蛇令上。

玄風踏著滿地碎石走來，白髮用一根烏木簪隨便綰著，腰間那半塊玉牌與林九歌懷中的殘片同時震顫，收回清越的鳴響。

他俄然昂首："前輩，我母親..."

更讓貳心悸的是懷中的玉牌殘片，現在正收回短促的震驚，彷彿在催促他們加快腳步。

三日前他和淩仙在血魔洞斬了隻化形血魔，那洞本是上古修士封印魔物的地脈節點，靈氣亂流能樊籬大部分神識探查——玄風選這裡，明顯是防著被人偷聽。

"去血魔洞。"符紙化作青煙時，玄風的聲音俄然在兩人耳邊響起，帶著幾分沙啞的沉穩，"那處靈氣混亂，合適說話。"

"不止是刺殺。"玄風將令牌舉到麵前，借洞頂透下的月光細看，"他們是仙朝皇室的影子，掌著最見不得光的臟活。

兩枚血玉同時亮起紅光，石門上的蛇紋竟像活了般遊動起來，在兩人麵前交叉成一張光網。

"是靈力不敷。"淩仙摸出個青瓷瓶，倒出顆硃紅藥丸塞進他嘴裡，"這是我偷師藥堂的'回元丹'，能短時候晉升三成靈力。"藥丸入喉即化，林九歌隻覺丹田熱流翻湧，運轉《太初訣》時，連滯澀的經脈都順暢了幾分。

林九歌瞳孔微縮——火線山壁上，一座足有十丈高的石門橫亙在霧中，門體由青黑岩石雕成，大要密密麻麻刻著蛇形符文，每道紋路都與玄蛇令上的陳跡嚴絲合縫。

陸孤鴻為何要叛變你？"他的目光像兩把刀，"統統線頭，都係在這枚玄蛇令上。"

"到了。"他壓下翻湧的影象，抬手指向山坳裡的黑洞。

那聲音像是無數條蛇在同時吐信，混著某種陳腐咒語的低吟。

符紙在掌心燃起幽藍火焰，很快凝成一行小字："玄蛇令現，求見前輩。"

林九歌額角排泄盜汗，卻見淩仙咬破指尖，在石門兩側點了七處穴道。

"更能夠的是——他本身就是玄蛇殿的人。"玄風將令牌遞迴，"你母親當年為何被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