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空中猛地裂開，黑紅色霧氣從地縫中湧出，"是你們這些蠢貨該曉得的嗎？

演武場的霧氣俄然散了些。

玄真宗立派三百年，何時容得下內鬥？"

白師叔母底子不是寒毒，是有人用慢性毒在耗她的命。"

我前日翻到藥堂舊賬，三年前有人用'蝕骨散'換走了冰魄草......"她盯著黃護法腰間的骷髏串，"那骷髏上的紅繩，和我在賬房看到的一樣！"

你當林九歌真把你當兄弟？

"林九歌，你還敢返來？"白逸塵從台階上躍下，玄色道袍被罡風鼓起，腰間玉牌映著晨光泛冷。

你孃的命在他眼裡，連半塊朱果都不值——"

白逸塵的瞳孔驟縮。

"林師兄！"一道青色身影從人群中擠出來。

而黃護法腰間的骷髏串上，紅繩正跟著他的嘲笑閒逛，和她在賬房看到的"黃成"二字中間畫的小骷髏，用的是同一種紅繩。

陸孤鴻當年救我時看過，他如何冇說？"他盯著白逸塵泛紅的眼尾，"還是說，他冇奉告你，你師父當年救我時，陸孤鴻也在場？"

人群中，紫煙攥著腰間的青玉笛，指節泛白。

寶鏡的鎖孔，和我鎖魂令上的紋路嚴絲合縫。"

"黃護法說我賣寶鏡動靜。"林九歌從儲物戒裡取出半卷泛黃的帛書，恰是前日拍賣會寶鏡的拓本，"可你看這紋路——"他展開帛書，月光石粉在帛書上閃現出青鸞族的火焰圖騰，"這是我娘當年給我的護心咒殘篇。

他冇有看黃護法，反而朝著紫煙邁出半步，星隕劍的劍穗在風中掃過她腳邊的青玉笛，"你記得上個月月朔嗎？

白逸塵的耳背發紅，明顯冇推測對方會直接撕破臉。

那日林公子不過是借我半塊醒神丹，治你派人下在他茶裡的'百日眠'。"她眼尾微挑，"哦，對了，那藥粉我讓夢仙子驗過，是玄真宗丹房特供的——黃護法上個月剛領了三斤。"

當時林九歌還說："紫煙，你心細如髮，若發明不對的處所，必然要奉告我。"

他昔日裡最是溫文，現在眼中卻燃著心火，"三日前拍賣會上，你私吞寶鏡線索；昨日又有人瞥見，你與那奧秘女子——"他瞥向剛落在林九歌身側的淩仙，"在暗巷密談！"

"退下！"林九歌身影如電，星隕劍橫在紫煙身前。

劍刃與短刃相擊，火星濺在黃護法臉上，燙得他罵罵咧咧後退。

"放屁！"林九歌俄然開口，聲如洪鐘。

他抬眼時，剛好與紫煙的目光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