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傷藥是我問了很多大夫纔買來的,家裡常常備著……”
靳頤年臉上的肌肉幾近都在抽搐,怒不成遏地抬起柺杖就重重甩上靳承寒的膝蓋。
靳頤年沉聲吼怒,抬手用力一擲,有甚麼東西被狠狠向靳承寒砸去。
“啪――”
靳父口中喊出的名字讓沈言渺禁不住心下驚顫,一時底子不曉得如何反應,隻能木木地看著麵前靳承寒頎長的身影。
冇有答覆她的題目,靳承寒長腿一邁就從她身邊走過,沈言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扔下酒瓶,也跟在他身後走向門口。
靳父那狠厲的模樣底子不像是在對本身的孩子,更像是仇敵。
一記巴掌聲斷交清脆,漂亮的臉頰回聲馬上方向一邊。
“戚紓藍她有甚麼資格被擺進我靳家的祠堂?”靳頤年的聲音蒼勁冰冷,冇有一絲一毫的豪情可言。
“誰給你的權力,敢擅進宗祠?”
玄色的車門緩緩翻開,最早落地的是一根古木柺杖,砸在地上響聲沉悶。
他本日也是一身玄色,深沉到能夠袒護統統的色彩,沈言渺看不清他的神情,甚麼也看不清。
沈言渺被麵前這一幕驚得有些回不過神來,即便靳承寒和靳父再不靠近,但是現在這幅場景絕對不是兩年未見的父子該有的氛圍。
“是,老爺。”
高大的身影晃也冇晃,靳承寒就這麼直直地站著,躲也不躲,生生挨著。
“如何,剛纔還不是到處為他辯白,現在為甚麼又是這麼一副大敵當前的神采?”頎長的身影利落地從沙發上站起,靳承寒臉上的表麵還是生硬,冇有半點神采。
“……這個……靳先生回老宅應當會得用到……”
她一向覺得靳承酷寒漠的本性是天生的,現在看來更像是……遺傳。
沈言渺耳邊俄然就響起了吳媽的話,一聲接著一聲,標緻的臉頰頓時白了又白,冇有一絲赤色。
沈言渺被麵前的陣仗嚇到不由打了一個暗鬥,胃裡更是突然一陣翻湧,疼到額上盜汗不竭冒出。
“來人,請家法!”
“她為甚麼冇有資格?”
憑甚麼在靳家會換來一頓鞭子?
方管家回聲退下,很快又端著一根藤條粗的牛皮鞭上前,統統人都沉默地低著頭,彷彿是多平常不過的事情。
忽地,靳承寒勾唇嘲笑:“父親這算是惱羞成怒嗎?”
這個家,不,是這個處所,殘暴冷血到……幾近冇有一小我心是熱的!
“為甚麼你一點都不覺對勁外?”沈言渺一臉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