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雲妙妙氣道,“甚麼狠心的傢夥?是祝郎!冇有祝郎,我活著另有甚麼意義?”
“給公子服的安神藥的藥方,大抵有首烏藤,地黃,柏子仁,酸棗仁,丹蔘,並言明主治‘陰虛血少,頭暈目炫耳鳴,煩躁不眠’。若見此方,那就對了。”
當和雲妙妙鬨了這一出以後,祝孤生就跑去杭州城西北郊野一處彆墅中住下。
但張狂雲不是一個典範的玄門門徒。
“這小妮子!”望著她蹦蹦跳跳的背影,香荷大丫環帶著笑意自言自語道,“真是滿嘴不帶把門兒,瞎扯甚麼大實話呀!”
“嗬嗬。”白冰嵐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想,“張狂雲啊張狂雲,聽你說要先幫這個甚麼雲女人,就知你冇安甚麼美意。”
聽過錢塘歌姬雲妙妙的慘痛遭受後,他的俠義仁心,讓他冇法坐視。
那彆墅名“香雪彆苑”,地靠河渠縱橫的西溪村,倒是一派水光瀲灩的江南故鄉風景;但畢竟偏僻,每日與雞鳴犬吠為鄰,除非族中上了年紀的老者,普通年青子侄一輩,誰會冇事兒跑到那邊附庸風雅?
就在雲妙妙回身、雲哥哥遲疑時,張狂雲又開口了。
這時已有潔白的菱花和粉色的荷花,星星點點地綻放於碧葉之上,與清澈的池水一映,正顯出江南獨占的柔婉神韻。
“跳舞又如何了?”雲家大哥道,“你冇傳聞有‘跳大神’這件事嗎?神仙道家的事我們哪曉得?說不定小道爺想讓你跳一段大神呢!”
“感激甚麼三清啊!”她暗笑道,“你要感激神佛,還不如感激女媧娘娘呢;這些把戲,恰是我女媧大神妖族一係,天生精通的特長啊。”
本來覺得隻是簡樸的收妖,但是當張狂雲刺探了一下環境以後,卻油然生出另一種心機。
隻是小曲兒還冇哼兩句,便聽院子那邊公子爺大呼道:“香荷,香荷,你過來!”
“明白啦,香荷姐姐就是邃密,”雪梅丫環擠擠眼道,“依小妹看啊,公子他真是迷錯了人了,不管先前阿誰姓雲的歌姬,還是現在那位……依我看啊,都不及姐姐!”
“甚麼?!”一聽此言雲妙妙如遭雷擊,用一種和病體不相稱的迅疾姿勢,霍然回身,一雙眸子死死地盯住張狂雲。
特彆是對祝孤生如許性子跳脫、生性風騷的後生輩,此舉更是有些匪夷所思。
“哦。”丫環雪梅聞言,回身便要拜彆。
不過她很快便幽幽感喟一聲,心想:“這白衣少年,固然漂亮,有一股勃勃豪氣,但怎及得上祝郎那油頭粉麵的風騷模樣;每回我隻要看著他,就感覺有飽腹感,這不是‘秀色可餐’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