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妙妙回身、雲哥哥遲疑時,張狂雲又開口了。
蜻蜓,翠鳥,又在荷塘上來往飛舞,為翠色的江南平增幾分活潑的韻律。
他本來也能夠直接除妖了事,後續阿誰世家後輩祝孤生,能不能轉意轉意,那是他們本身的事,並不在他道門弟子的職責範圍以內。
“唉!為甚麼?為甚麼不是祝郎?”
初夏的錢塘,草木蓊鬱,好鳥相鳴。
“哥哥!”雲妙妙氣道,“甚麼狠心的傢夥?是祝郎!冇有祝郎,我活著另有甚麼意義?”
“不然,不然。”張狂雲擺擺手道,“不須扶乩,也不消畫符,更不要行甚麼五雷正法。鄙人所需,隻不過是女人一段歌舞。”
“甚麼?!”一聽此言雲妙妙如遭雷擊,用一種和病體不相稱的迅疾姿勢,霍然回身,一雙眸子死死地盯住張狂雲。
“哦。”丫環雪梅聞言,回身便要拜彆。
“感激甚麼三清啊!”她暗笑道,“你要感激神佛,還不如感激女媧娘娘呢;這些把戲,恰是我女媧大神妖族一係,天生精通的特長啊。”
雲妙妙本來就挺美,現在帶點病態,再笑靨如花,偶然間便透暴露一種驚人的魅力,搞得張狂雲本能地就朝她臉上多看了兩眼。
特彆是對祝孤生如許性子跳脫、生性風騷的後生輩,此舉更是有些匪夷所思。
看到雲妙妙終究止步轉頭,他忙道:“倒不是要你幫手跳大神。讓你跳舞,實有他意。或者說,如果鄙人戰略實施恰當,雲女人不消跳舞,便挽回那祝家情郎了。”
隻可惜,滿懷熱望的薄命女子,很快絕望。
“這不,一見人家標緻,兩眼就往人家女人臉上亂瞄。看來本公主是猜對了,你來此地清楚不是因為道心俠心,而是因為一顆色心啊!”
聽得他這聲音,在院門邊候著的丫環雪梅,忙問中間年紀稍長的丫環香荷:“香荷姐姐,公子他這話甚麼意義啊?”
當和雲妙妙鬨了這一出以後,祝孤生就跑去杭州城西北郊野一處彆墅中住下。
本來,除妖簡樸,但要救回阿誰被始亂終棄、已然要殉情的癡情女子,倒是難上加難。
“啊?”本來倚靠在床上神情懨懨的雲妙妙,聞聲當即坐起、下床,連那雙鳳頭履都胡亂穿了一下,便一陣風般奔出房門,“是阿誰負心人終究轉意轉意,來找我了嗎?”
想到這裡,雲妙妙滿滿麵懊喪,連江南女子慣常的規矩也懶得講,隻是微微一屈身,權當行了禮,然後有氣有力地說道:“兩位找奴家,是找錯人了。妙妙現在已經不接歌舞。如果想要討水喝,你們跟奴家哥哥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