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與獨孤信相處,橫江總會感覺心神安好,思路闊達。
信寫到一半,劈麵睡覺的橫江,卻有了動靜。
那孟射被吊在門外,顏麵儘失,他若能活命,必會銘記此仇。若不殺了,有朝一日,孟射必會找橫江報仇。
橫江本日飽受心癮折磨,早已是筋疲力儘、心力交瘁,現在又和獨孤信對坐飲茶,相談甚歡,情感舒緩,加上倦怠至極,自但是然就睡了。
獨孤信暗捏一道法訣,讓橫江手中畫卷緩緩抽出,再冉冉飛起,落到茶幾上。
“此事……”
橫江心中訝異,他本覺得這廖長空師姐來勢洶洶,開口就會提起魔功之事,未曾想到她竟然問他門規。可廖長空說得清清楚楚,師門長輩不在的這段光陰,她受命執掌師門戒律,因而橫江雖不明以是,卻也隻得把第二條門規,背誦出來。
月隨雲行,垂垂西移。
橫江道:“獨孤兄先前分開靜室,多數是跑去院外,把那伏龍山道場的弟子措置了,乃至於現在獨孤兄身上,另有殺氣存留。現在,我和獨孤兄對坐飲茶,桌上的茶水,被獨孤兄身上殺氣一衝,茶香會迅浸入水中,味道更佳。”
獨孤信朝橫江暖和一笑,回身走出靜室,又關上了門。
一束劍光,載著廖長空,騰空飛走。
她隻將畫卷翻開一看,嘴角就掛起一絲笑容,想道:“本來我這橫兄,喜好的是如許的女子。不過,這畫中神女絕世無雙,就連紫霄宮的宮主,無數年來,也因敬慕畫中神女,從而相思成病。橫兄你又何必捨近求遠,隻一心惦記取畫中神女,卻不肯把心機用在其彆人身上?”
畫卷被盜了!
獨孤信比及廖長空消逝不見,才走進靜室。
並且夜深人靜,一旦有甚麼聲音,都能傳出很遠。
橫江從蒲團上伸直了雙腿,順勢往地上一趟,雙手抱在腦後,道:“喜好一小我,那裡會情不知所起,總會有喜好的來由。獨孤兄你可彆學那些女子,細緻敏感,謹慎思多,整天胡思亂想,如許會導致定性不敷,影響修行。”
橫江訝然發笑,詰問道:“你看上的是哪家女人,是不是我們宣明山的弟子?”
橫江心癮停歇,周身痛苦,垂垂消逝。
獨孤信搖點頭,語氣有些輕飄,道:“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那女人脾氣古怪,並且特彆倔強。如果我奉告了你,你又把這事傳了出去,再讓那女人曉得了,萬一女人不喜好我,豈不是連朋友都冇得做?”
橫江搖點頭,將沏好的茶,倒給獨孤信一杯,道:“杜若冰第一次與我相見,是她在暗盤裡看到賞格殺我的榜文,就用血雨遮天幡,掀起滿天血雨,攔路截殺我,卻由受東方未明囑托,不成傷我性命,終究讓我逃出世天。當我與她師尊,純陽鬼仙聶隱娘熟諳了以後,那杜柔冰又跑來賠罪,要奉養我起居。我氣力差她太多,攔不住她,並且也想借她神魂妙手的修為,在此替我護法,就讓她留了下來。這女子,也算是一個驚才豔豔之輩,生前求取功名,參與考舉,卻在殿試之時,被戳穿女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