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而旁征博引，時而妙語連珠，將龐大的實際轉化為淺顯易懂的說話，讓在場的統統人都聽得如癡如醉。

他磕磕絆絆的報告，固然不敷流利，卻也大抵說瞭然跳舞並非如趙大儒所想的那樣“感冒敗俗”，而是表達了對天然、生命的畏敬和歌頌。

這場本來能夠淪為鬨劇的文明交換講座，終究以意想不到的勝利結束。

本來空蕩蕩的書院，現在也變得鴉雀無聲，隻要柏宇軒的聲音在迴盪。

“趙大人此言差矣，”柏宇軒不慌不忙地辯駁道，“各國文明各有千秋，我們應當以包涵的心態去賞識和瞭解，而不是一味地架空和貶低。扶桑國的跳舞，是他們文明的首要構成部分，我們應當尊敬他們的文明。”

趙大儒被世人灼灼的目光諦視著，一時語塞，神采漲得通紅。

柏宇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大聲說道：“諸位，本日除了羅斯國的教誨理念，我們另有幸賞識到扶桑國奇特的跳舞藝術。她們的跳舞，包含著豐富的文明內涵，值得我們學習和鑒戒。”說罷，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聘請扶桑國舞者在書院中心演出。

交際宴會即將開端，各國使臣連續到達。

他衝動地走到柏宇軒麵前，緊緊握住他的手，“柏大人，您真是太令人佩服了！您對教誨的瞭解，的確超出了版圖！”

舞者們翩翩起舞，衣袂飄飄，好像天上的仙女下凡。

柏宇軒微微一笑，安閒地走到講台中心，拿起一支粉筆，在黑板上畫了一個簡樸的槓桿示企圖。

南詩雅站在一旁，看著柏宇軒在講台上侃侃而談，眼中儘是崇拜的光芒。

學子們本來對異域文明充滿獵奇，隻是礙於趙大儒的嚴肅不敢透露。

“哼，進步？與蠻夷何談進步！”一個老學究跳出來，指著柏宇軒的鼻子罵道，“你這是數典忘祖！”

柏宇軒展開紙條，上麵隻寫了四個字：將計就計。

“趙大人此言差矣，文明交換如參議揣摩，方能取長補短，共同進步。”

“柏宇軒，你等著瞧……”他低聲嘟囔著，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

就連之前一向冷眼旁觀的趙大儒，也不由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奇。

眼看著講座即將演變成一場鬨劇，南詩雅再次走到柏宇軒身邊，遞給他一張紙條。

柏宇軒仍然麵不改色，正要開口辯駁，卻見南詩雅巧笑嫣然地走了過來，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他陰沉著臉，拂袖而去，心中暗自策畫著如安在接下來的交際宴會上給柏宇軒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