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炸在上空,閃電一道一道打下來,與燃起的數百火把一同照亮了傾淵門的火線之地。
地上公孫長老目眥儘裂看著他的身影,“尹昶!你……這狗賊!”
“難說,上麵畢竟是江水!”
尹昶謾罵一聲,他的部下道:“主子不必擔憂,尹漠顏已身受重傷,又身無內力,必定活不了,主如果閔痕!”
閔痕吃力對付著四周的人,目睹尹漠顏離他越來越遠,他卻無能為力!
押住他的幾人對他還是有些害怕,是以還是讓開了路,他們看著麵前的少年。
尹昶當即上前,火把圍聚在深不見底,霧氣滾滾的崖邊,甚麼都看不到。
一步,
“漠顏――”閔痕嘶吼一聲,鷹隼般的眸中一片驚痛,他雙目猩紅,滿身頃刻發作出激烈的殺氣,震開了四周的人,趁其間隙,他飛身跳下絕壁。
尹漠顏與劈麵而來的一個蒙麵黑衣人錯身而過,麵具下的眸頓時眯了眯。
天的一方被扯破開來,青紅色的電光映亮他的身姿,明滅電光照進麵具下的眸,讓人看清那邊麵燃燒的熊熊恨意。
尹昶眯了眯眼:“他畢竟是我侄子!”
此人就像一個無聲無息的影子,令他莫名警戒。
他竟然要永久囚禁本身?尹漠顏恨不得殺了他,但四周的兵器都對準了他!他攥緊了拳頭,俄然猛地掙開束縛,冷冷開口,“我本身會走!”
黑衣人冷掃他一眼,目光鄙夷,諷刺。
“無妨奉告你吧,酒冇下藥,而銀壺是雙層的!”
尹昶麵色穩定,“歸去稟告你家主子,尹漠顏畢竟是我侄兒,我不能做的太絕了!叫你主子開個價,就當我買了那藥!”
尹昶倉促趕來,見兩人垂垂退向崖邊,身無退路,冷冷一笑,他對黑衣人道:“多虧你家主子派來的妙手,替我轉告一聲,我尹昶多謝他!”他轉而揮揮手,決然叮嚀部下道:“上,給我殺了他們!”
“是!”
他珍惜似的摩挲著扶手,目光癡迷而得瑟,“這椅子就是舒坦,早知老夫這些年來就不該躊躇不決。”
“是!”
黑衣人見他的部下帶人倉促拜彆,也對本身的部下使了個眼色,那人點點頭當即帶人跟去。
“無恥!我與我父親如何,還輪不到你置喙,你不過是一個叛門奪位的小人!”
尹漠顏手已痠軟,渾身傷口火辣辣的疼痛,痛的已經麻痹,此時的他已經精疲力竭,他掃了一眼身後的絕壁,上麵烏黑一片,眼中劃過一絲果斷。
“滾!”尹昶一把摔開那人,直奔涯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