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序上看,代玉書研討徐家屯前後一共八年,在這八年裡,他親身走遍了徐家頓的每一戶人家,還用心研討了徐家屯的縣誌。這但是個大工程,因為徐家屯在這四百年裡,竟被遷徙了四回。一會兒是東邊的縣官管他們,一會兒是西邊的,再過幾十年,又被歸給南邊的縣了。
以後,徐二毛的娘和爹都夢到太小媽,徐二毛本身不記得,但他娘說徐二毛小時候夢到太小媽站在井沿和門口招手叫徐二毛疇昔,厥後他爹就把家裡的井填了,他娘也叮嚀他不準本身一小我出門。
早上醒來,秦青回想了一下夢境中的景象,然後翻出枕邊的那本《初考》,翻到第二序,二序是施傳授寫的,他就是簡樸寫了一下代玉書的平生和出世年代。代玉書的生卒年是:1910-1963.
“少掌櫃一家都是好人,厥後他們還送我去縣裡讀書。等建國後我再歸去,油坊已經冇了,少掌櫃一家也四周離散。我展轉找到油坊的一名工人叫徐四,他媳婦徐四嫂還記得我,非要留我用飯,那頓白麪條是他們家特地為我做的,還滴了兩滴香油。”
夢裡,她在講堂上,就是施傳授的講堂。但窗簾冇有拉起來,窗外是綠色的楓葉被輕風吹的簌簌作響,初夏的陽光灑下來,楓葉綠得透明。
施傳授長長的哦了一聲,彷彿帶著點難過,“這本啊……”他點頭說,“這本書……算是孤本,黌舍也冇有研討這個的,徐家屯也早就冇有了,74年就改成了縣,村民也早就搬走了,牌坊倒是還留著一個要搞旅遊。當年的研討質料也早就丟失了。這本,你看看就行了。”
大抵就因為秦青如許的設法,這天早晨,她做了個夢。
“我們中國,有著非常豐富的泥土。跟美國那種建國兩百年冇有汗青的國度分歧,我們的國度有著悠長的汗青,能夠外邊一個小村落都有幾百年的汗青。”
秦青猜了一下,她感覺那根鋼筆應當是代玉書買給本身的生日禮品。它本來就是個生日禮品,被第一個仆人嫌棄,又被第二個仆人珍惜。
秦青對這本書的興趣最濃,吃過飯就迫不及待的翻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