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點了點頭,見我們客客氣氣的模樣,通情達理的笑了笑,“跟我出去吧。”
“不去嚐嚐如何曉得?”我讓趙管事找來了馬車,趕往廖大爺的宅子。廖大爺住在城郊,離陸家鹽莊有一段間隔,出了城,馬車拐了好幾個彎,纔到了一家四合院。我內心模糊有些擔憂,怕這事兒談不當,依趙管事供應的質料來看,廖老闆是個樸重的人,如許的老頭,一旦剛強起來是如何勸戒,如何威脅都冇有效的。
我指了指芳姐身後搬出去的椅子,趙管事點了點頭,將芳姐從地上扶起,我嚥了口茶,固然偶然去管容繡坊的事兒,但畢竟兩家都是陸離名下的財產,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可不想陸家鹽莊是以惹上甚麼費事。更不但願因為私家恩仇,把陸離弄成三夾板,淡淡道。“桑蠶絲的供應左券不是應當在完工之前就談妥的嗎?如何會弄成如許?”
芳姐又抽泣起來,趙管事鄒了鄒眉,走到我跟前道,“賠錢事小,出了事兒但是要殺頭的!”
芳姐的頭搖得像隻撥浪鼓,“不可的,賢妃娘娘訂貨的時候就和容繡坊說過,‘五綵鳳鸞織錦’要的很急,如果我們出不了貨的話,恐怕……”芳姐聲音越來越輕,驚駭的不敢往下說了。
趙管事剛要張口自報家門,便被我伸手攔了下來,“我們是來拜訪廖大爺的,傳聞他在這兒養著珠蠶,具有全廣陵最好的天蠶珠絲,以是我們特地前來與廖大爺談筆買賣,當然,我們對天蠶珠絲的要求非常高,以是需求來親身材味一下。”
我想了想,講原則的人是最難說動的,恐怕陸家鹽莊出麵也一定能壓服他,內心固然這麼想著,但仍懷有一絲但願的問道,“廖大爺雇傭的兩個工人如何?有冇有查過?能不能從他們這邊動手去壓服廖大爺?”
宅子裡靜了下來,我和趙管事耐煩等著,半晌,木門從內裡“吱呀”一聲翻開了。劈麵站著的是一名頭髮灰白的老者,穿戴身粗布棉衣,麵相渾厚樸重,一雙老眼非常警戒的將我們上高低下打量了一遍,我滿麵堆笑的給他見了禮,“廖大爺,小女子姓夏,不曉得可否觀光下貴府的珠蠶呢?”
蘇一凡做的甚麼功德!我又氣又怒,厲聲道,“芳姐,歸去安撫部下的繡工,再把關於賢妃娘孃的‘五綵鳳鸞織錦’的左券,天蠶珠絲需求的數量,拿到貨源後紡織的時候和工期安排,全數清算出來交給我,這件事我會措置的,你彆擔憂,回繡坊後該乾甚麼就乾甚麼,不要因為情感而影響了容繡坊的普通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