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肉下來,火小邪肚子撐得滾圓,酒也喝了七八碗,躺在椅子上,抱著肚子叫道:“我的娘啊,這輩子我不是就想過這類酒足飯飽的日子嗎?可吃多了喝多了,如何就這麼難受呢?我的肚子都要爆炸了,我的腦袋裡都是星星亂飛,我的娘啊!”
嚴守仁又忍不住,低頭一邊嚼肉,一邊哧哧哧地悶笑起來。
嚴景天謝道:“感謝提示,我們會謹慎的。”
嚴景天哈哈一笑,規複常態。錢掌櫃忙問:“大爺,您這是如何了?”
嚴景天眼睛眯了眯,驀地一動不動地坐直,一隻手按在桌上,神態嚴厲。錢掌櫃有點吃驚,正要問話,被嚴守震按住肩膀。
禿頂轉頭一看,正看到嚴景天他們的馬停在院中另一側,皺了皺眉,腳步也冇停就邁入店中,錢掌櫃正衝出來,和禿頂撞了個滿懷。
世人由錢掌櫃領著,去了後院。
嚴景天剛想說話,水妖兒已經把門拉開,哧溜一下鑽出去不見蹤跡。
錢掌櫃一愣,隨即苦笑道:“大爺真是好眼力啊!前段日子,有跑信鏢的人從我們這顛末,非要占我們一間房間,那幾匹馬恰是他們的,冇準明天要返來一次。唉,說得好好的給我些店錢,可都幾個月了,一分錢也冇給過我,還白吃白喝的。我也不敢獲咎他們……”
這高粱酒頗烈,火小邪隻感覺一股子熱氣從嗓子眼衝下去,辣得胸前一片火燙。他本來就一向冇吃甚麼東西,空肚喝酒,最是易醉,何況火小邪在奉天的時候,哪有如許豪放的喝酒經曆?他身子晃了晃,眼睛一向,強行忍住胃中的翻滾,舉起筷子夾了一塊鹿筋,塞到嘴裡,胡亂嚼了幾口吞下,才感覺略微好了一點。可一股子酒氣,從胸口熱氣中化開,直衝後腦,頓時讓火小邪腦中一蒙。
火小邪嘟囔道:“我冇醉!”說著頭歪在一邊,呼呼大睡。
嚴景天把筷子放下,說道:“火小邪,江湖中的確有險惡,你想太多了。如果是黑店,我們出去之前,就已經發覺了。吃吧吃吧,味道不錯,不吃可惜了!”
再往厥後,火小邪半醉半醒之間,也管不了這裡到底是不是黑店了,有啥吃啥,放開了肚子狂吃。酒壯人膽,火小邪也拉開了嗓門,和嚴守震罵成一片,兩小我竟然相互罵得歡暢了,又和嚴守震一起戲弄嚴守義這個腦筋直愣愣的白癡。火小邪的脾氣亦正亦邪,歡暢了滿嘴跑火車,但又說得讓人愛聽,並不感覺煩厭。
火小邪看得呆了,這偌大一碗酒,就如許一口乾了?他也不管是不是毒酒了,既然水妖兒都喝了,本身也乾了吧,因而舉起碗奮力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