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趕緊問道:“這位蜜斯,是……是要喝高粱酒?”
錢掌櫃答道:“不可啊,自從郭鬆齡大人和張作霖張大帥開打今後,我們這條路上就冇有甚麼買賣了,明天好不輕易才盼到你們幾位客人。”錢掌櫃說的郭鬆齡和張作霖開打,恰是1926年前後,郭鬆齡反了張作霖,舉兵相抗,張作霖厥後抓了郭鬆齡,賜他一死。但郭鬆齡身後,另有一批死黨殘部抵死不降,嚷嚷著要給郭鬆齡報仇,導致另有些星星點點的戰役。以是這段時候,遼寧一帶兵荒馬亂,很多路都冇有客商來往了。這錢掌櫃說的倒是真相。
水妖兒早就換了一身平常的女子小褂,把頭髮盤起,看著倒像個小媳婦,水靈得很。
錢掌櫃哭笑不得,幾個大男人滴酒不沾,而一個小丫頭卻要喝一罈子酒,張大著嘴巴說道:“啊……好,好,頓時來,頓時來……”打量了他們幾眼,趕快拜彆。
火小邪說道:“另有,我們這張桌子,昨晚清楚有人吃了酒菜,桌子冇擦潔淨,現在上麵那層油味還在呢。”
嚴守義回罵道:“誰是白癡?”
水妖兒拍了火小邪一把,顯得大大咧咧地說道:“猴子,想說就說唄!”
嚴守震罵道:“還要你說!”
此時落馬堆棧前堂有一個掌櫃打扮的乾癟老頭,抽著旱菸,戴著老花眼鏡,模樣倒還斯文,正靠在櫃檯前麪點頭晃腦地看著一本古書,看得帶勁了,邊看邊點頭晃腦不止。
錢掌櫃高喊一聲:“來嘍!”捋著袖子從後堂跑出,手中端著兩個盤子。錢掌櫃這一喊,倒是把嚴景天他們的笑聲打斷。
火小邪早就餓到前胸貼後背了,見大師吃得歡暢,口水都嚥了一肚子。火小邪說道:“大師,大師就這麼吃了?萬一,萬一這是家黑店呢?內裡下了藥呢?”
嚴景天擺擺手,說道:“酒就不消了,掌櫃的端些熱茶來。”
錢掌櫃引了嚴景天進屋,客氣地問道:“幾位客長,是先用飯,還是先住店?彆看小店粗陋,後院裡有上好的客房三間,包管乾清乾淨,住得舒舒暢服。”
嚴景天一愣,說道:“這是個甚麼事理?”
嚴景天擺佈看了看,院中一側的馬廄中另有七八匹馬落拓地吃草,馬背上鞍套齊備,像是住店的客人的。
錢掌櫃正要退開,水妖兒嚷道:“掌櫃的,我要喝,拿一罈來吧。”
唯獨火小邪冇動。
火小邪瞪了嚴守震一眼,心中罵道:“就你會凶!”嘴中則說道:“剛纔出去時,院子裡清楚有幾匹馬拴在中間,連馬鞍子都冇解,要麼是和我們一樣,剛來冇多久,要麼就是要趕時候,隨來隨走。可這掌櫃的還說甚麼冇買賣,好不輕易才比及我們這幾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