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兒眉毛一擰,非常不悅地叫喚道:“不準叫我水大姐,好噁心啊,真噁心。你這個東北土猴子,是不是碰到三歲大的女娃娃都叫大姐啊?碰到誰都叫大姐,好噁心好噁心!叫我水妖兒!水!妖!兒!”水妖兒的口音固然南北稠濁,聽不出那裡人,但彷彿對東北話裡套乾係時一股子味的“大姐”稱呼很不喜好。
火小邪正在張牙舞爪、全神灌輸時,隻聽耳邊傳來“哧”的一聲輕笑。
水無定態
水妖兒冇想到火小邪口氣竟然真的軟了,倒是有些吃驚,看著火小邪撲哧一笑,說道:“如何了猴子,一下子就軟了?是服了我了?”
火小邪罵道:“誰是猴子?”
屋子內裡撲棱棱驚飛幾隻麻雀,還是冇有人聲。
水妖兒轉過臉,滿臉古怪精靈地笑道:“誰胡說了,剛纔是誰邊做夢邊大呼‘爹、娘,救我!’睡覺之前還哭了鼻子的?羞,羞羞!”說著颳了刮本身的臉,吐出舌尖,衝火小邪做個鬼臉。
火小邪歎了幾口氣,心中想著本身在奉天酸甜苦辣的日子,又想起老關槍被鄭副官一槍打死,浪得奔大吼堵塞等風景,悲從中來,抽了抽鼻子,眼角滾下一滴熱淚。他抬手把眼淚擦了,用胳膊攏了攏亂草,蜷著身子躺了下來,滿身乾勁一泄,竟又睡了疇昔。
水妖兒拉住嚴景天的胳膊,說道:“嚴大哥,要不我們就帶著這個猴子吧?以他的本領,逃不出我們三丈以外的。我一起上也有個樂子耍耍。”
嚴景天手足無措,任憑水妖兒摟抱著,說話都結巴了:“唉,水妖兒,彆如許啊。”
火小邪說道:“胡說!”
水妖兒笑道:“你想找到我水妖兒,恐怕還要練上一百年呢!我但是水家的人哦!哼,算了,說了你這土猴子也不懂。”
火小邪的臉皮更加發燙,曉得水妖兒冇有扯謊話,嚷道:“我……我如何冇有看到你?”
嚴景天想了想,說道:“也好,就留著他吧。”
火小邪罵道:“愛咋地咋地!彆的,再叫我猴子,我就跟你急!”
火小邪聽了,本想嘻哈兩句,可腦筋一過這句話,氣得他傲氣升騰,頓時臉上也跟著一冷,啪地把繩索一摔,一屁股坐下,罵道:“不說就算,對勁個屁!”
水妖兒叫道:“屈膝見教?討厭!”
火小邪大驚,身子一頓,四周看去,大呼道:“誰?誰?裝神弄鬼死百口!”
火小邪抓著頭皮,獻著媚笑,說話也甜了:“服了,服了,請水妖兒屈膝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