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道：“何必呢？媳婦現在已經……說句刺耳話，已經斷念，都這麼大年紀了，隻等大爺娶妻生子，媳婦也就含飴弄孫，安享清福了。老爺身邊不能冇人顧問，與其納個不知根知底的，不免她仗著老爺寵嬖就放肆肇事……”

隻是……

孫老夫人表示她說下去。

喬氏忙上前拍著她的背，奉上熱茶：“母親息怒，都是周氏的錯處，您何必跟她置氣？自有公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如果真鬆散，衛輔他們是如何出去的？如果真的家風清正，如何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治她的罪？

喬氏倒也未幾勸，隻一句：“天下事，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孫老夫人氣結：“這你放心，誰敢胡言亂語，我叫人剪了她的舌頭。”

真是可惜啊，差點兒就壞了周氏的明淨，明顯她已經是困獸，是如何逃脫的呢？

這當然，若周琳琅不是申明狼籍，又如何會落到給自家兒子做妾的境地？再說當初方丈鐵口鑒定她宜室宜家，想來此次不過是偶爾？

不過也好，留著她也未見得就是好事，隻等將來這事曝出來，甭管她是偷男人還是暗害本身的陪嫁，都是重罪，是把柄，便是當時老爺再寵嬖也護不得她一分半毫。

喬氏倒是把平生的勇氣都用儘了，全不似以往的機器和脆弱，她道：“媳婦覺得，不當。”

孫老夫人問喬氏：“這八條性命，總不能這麼無聲無息的……”

喬氏點頭，道：“母親說得極是，依媳婦的意義，這周氏年青嬌縱，壓壓她的脾氣也好，以是，也不能太太等閒放過她。”

孫老夫人和緩下來，歎了口氣，道：“不法啊。”

這清楚是見死了人，跟官府不好交代，先拿她做了頂缸的。

還真不如就以八條性命威脅著周氏，她有弊端，天然不敢恃寵生驕。

喬氏垂眸，道：“這周氏，畢竟是老爺的姨娘，這才進門一夜就出瞭如許的事，不免不被故意人曲解，說是媳婦容不下她。”

這周氏倒是樣樣都合意，隻除了這性子，不然孫老夫人也不會想著好好磨磨她。如果真拿這八條性命做威脅，這周氏心有顧忌，還真翻不出天去。

但孫老夫人不甘心：“那就再找。”

喬氏問：“母親當真要報官嗎？”

孫老夫人聽了喬氏掏心窩子的話，半天都冇言語。

周琳琅本就冇希冀孫家替她申冤，將凶手揪出來以正清名，現在如許也好，就算死到大牢裡，也好過被鎖在孫家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