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閻羅殿。
龍淵一副理所當然的篤定模樣:“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自從盤古開天辟地,我就一向是神仙。”
又扯了扯龍淵的衣領,逼問他:“你我瞭解數十年,你可曾對我說過半句實話?”
又對勁道:“你此人就是憨傻,我做事怎會留後路?你進了天庭的門,可就再出不去了,剛纔那甚麼投胎轉世的話是我哄你的,神仙投生可不會從地府走,且不管幾次轉世循環,這前塵後事可都忘不了了,以是你不管如何挑選,都得不時記取夫君的恩典,今後嘛,就節約持家來好好酬謝……哎呦!”
公子寒想背過身躲開他,卻見龍淵麵色倉促,較著是在逃竄,而前麵那越聚越多的鬼兵揮著劍戟,也明顯是要來緝捕他,公子寒大驚失容,心說龍淵縱橫一世,何曾這般狼狽過?定是那暴躁性子惹怒了地府,乃至鬼兵來滅他元神!驚懼之下生前的恩恩仇怨全顧不得了,反手在茶案上一撐,翻身躍出茶攤要暫擋追兵。
公子寒感覺蹊蹺,龍淵笑的更加詭譎,附耳道:“進了南天門就成了仙,天然不需行此大禮。”
又對橋邊保衛的鬼兵用力揮手:“快,快攔住他!要出大事兒了!”
公子寒聽他說的話每一句都跟本身有關,又每一句都聽不懂,的確思疑龍淵的俄然呈現是本身做了一場夢,聞聲他催促,混渾沌沌的躬身作了個長揖。世人淺笑行禮,儘數化青煙而去,公子寒看得滿心驚奇,又轉頭打量龍淵。
他說著還要跑,龍淵把他往回一拉,笑道:“不逃了,不消逃了。”說著氣定神閒的朝鬼差們作了個揖:“這些年多謝諸位照拂,現在汝等已完成任務,歸去交差吧。”
說到這裡他俄然打了個磕絆,怔怔的望著龍淵,重新到腳都建議抖來:“為何吵嘴無常對我禮遇非常,為何判官稱病避而不見,為何成了鬼都不能循環托生,本來皆因為你!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你究竟關鍵我到甚麼時候!”
陰陽玄門在身後合攏,劈麵而來的霧氣讓人睜不開眼,一張嘴就灌了滿肚子冷風,耳畔風聲呼呼作響,公子寒感覺彷彿在一條光帶中緩慢飛翔,一手死死拽著龍淵,另一隻手徒勞的擋在臉前想掩蔽北風,若不是早已成了鬼,恐怕要被嗆的再死一次。
公子寒這段時候早曉得地府的短長,幽靈在此無不戰戰兢兢,偏龍淵膽小包天,惹出這等禍事,既怕扳連他又為本身擔憂,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斷續道:“判、判官還冇有指我投生之路!連孟婆湯都冇喝,如何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