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韁繩翻身上馬，從腰間抽脫手槍，往前邁了一步，將冰冷的槍口抵著莫青荷的眉心：“沈某好人做到底，成全兩位紅角兒、兩位好同道，讓你們去陽間唱伉儷，好不好？”

話音未落，兩人俄然豎起耳朵，防備的一起轉向來路的方向，隻見樹林外亮起混亂的手電筒的光芒，正漫無目標朝前掃射，固然相隔很遠，憑著光點的數量，看得出人數很多。

其他人見此情狀，也紛繁上馬，三兩下繳了兩人的槍，有人按住莫青荷，有人按住莫柳初，沈培楠今後一拉槍管套筒，統統人都來不及反應，俄然對著莫青荷的眉心扣動了扳機！

莫青荷冇有轉動，他彷彿丟了魂，寂然的望著沈培楠拜彆的背影，這個不成揣摩的*師長，這個永久都把事情放在內心，自發得冇人曉得的傻瓜蛋！莫柳初上前來扶他，被他用力推開了，莫青荷朝著沈培楠的馬奔馳起來，一把抓住他的馬韁繩，那高頭大馬被驀地一勒，幾乎要抬起前蹄放聲嘶叫，莫青荷瞪著沈培楠：“你休想！”

馬蹄聲垂垂遠了，一行人的身影消逝在無邊夜色中，莫青荷和莫柳初在蕭瑟的田野裡走著，踏著蒿草翻起的細浪，踩碎了一地溶溶的玉輪。

莫青荷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吸入胸腔的冰冷氛圍格外砭骨，然後咬牙點了點頭。

清冷的月光照著他的臉，汗水血水混成一片，沾著枯草葉子，耳畔和頸側滿是一道道殷紅的鞭痕，沈培楠俯視著他，目光恍忽閃過一絲疼惜或哀痛的神情，但太太長久，等莫青荷重視到時，那雙烏黑的眼睛已經規複了素昔的冷酷。他終究甚麼也冇說，從莫青荷手中奪過韁繩，打了聲呼哨，帶隊揚長而去。

手槍收回啪的一聲脆響，大師都驚呆了，莫柳初被兩名流兵反剪著雙手，被聲音所刺激，如夢初醒普通狠惡掙紮，衝沈培楠收回哀鳴普通的嘶吼：“你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