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想聽哪一摺子?”
“嚇著了?”
莫青荷趕快點頭。
手指解到第三顆釦子,暴露兩處猙獰的彈痕,莫青荷移開視野,將他的襯衫從肩膀褪下去,才瞥見那人一身好肌肉,上身精乾緊實,腹肌像雕出來似的,充滿深深淺淺的疤痕,刀傷,槍傷,灼傷,凶戾的像一頭山林中的豹。莫青荷一怔,這些年捧他的人裡有大族子,有高官,都不過乎一身軟塌塌的死肉,紙醉金迷的歌舞場養出來的,倒是甚少見沈培楠如許的。
當晚,莫青荷在這棟冷僻而豪華的宅子裡唱了有生以來最奇特的一場堂會,冇樂班,冇扮相,唱的明顯是崑曲牡丹亭裡的一段嫋晴絲,身上穿的倒是王寶釧的大紅戲衣,聽眾隻要一個沈培楠,連戎服都冇脫,喝多了酒,微閉著眼睛歪在沙發裡,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