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裝山河_25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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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鶯鶯在後花圃相逢張生,紅娘牽線,羞羞答答,欲說還休。

不知不覺步子快了一點,眼神淩厲了一點,旋身,抬頭,嚥下一盅烈酒,彷彿他演的不是得寵的妃子,而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帝王,站在九霄之上,引八方蠻夷,拜我泱泱中華。

這一番混戰莫青荷這才發明,沈培楠像匪賊是常態,彬彬有禮才叫亂了大局,兩人用簡樸鹵莽的體例逃逸勝利,卻被嘩嘩大雨澆得直嚎,像在比誰嗓門大,在暴雨和大風裡喊了個痛快。

川田的暴露一絲笑容,試圖和緩沈培楠的情感,恭敬道:“我隻是想請莫先生用飯,並冇有其他詭計,沈師長你不要太霸道,青荷是個獨立的男人,他有自在活動的權力,你應當問一問他的定見。”

日本兵痞們不曉得他要做甚麼,眯縫著眼睛,透過雲遮霧繞的大煙幻景盯著莫青荷。

作者有話要說:短小君,先如許吧,繩命已經燃燒潔淨,實在是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了……

沈培楠平時聽慣了他的唱腔,不覺得意的拉著一名藝伎玩樂,漸漸終究驚覺不對,剛要開口問懷裡人的定見,那穿戴層疊衣裙的女子怔怔的望著莫青荷,把手指往嘴唇一豎,不讓沈培楠開口。

三摺子西廂結束,莫青荷敏捷卸妝,換妝,唱梅派貴妃醉酒,台下本來鬨作一團的兵痞全都鴉雀無聲,莫青荷沉浸在樂聲裡,他眼看著觀眾為他佩服,升起了暢快淋漓的稱心。

青荷略一思忖,心想這約莫是那位陳宗義先生,但是他連看好幾眼都冇記著這位陳先生的長相,每次好似記著了,一閉眼卻隻想起他整齊的髮際線和鋥亮的黑皮鞋,他身上到處披髮著“值錢”的販子味,比擬之下,麵孔倒給人印象不深了。

青荷抬手,表示樂班停息,他雙手疊膝,朝台下行了一個福禮。

沈培楠完整不為所動,他脾氣裡極度和暴烈的成分被兩次三番的挑釁闡揚到極致,食指今後一撤就要扣扳機,憲兵隊的安保全都著了慌,二十幾支步槍同時抬起,齊刷刷對準了沈培楠!

兩撥人對峙,誰都不想先退一步。

他敏捷跑回背景,急慌慌的卸妝,清算殘局,因為曉得晚了,那叫川田的毒蛇就要殺到了。

兩人從憲兵隊的包抄中逃了出來,一起揚長而去。

師父的原話,京戲講究持重熱烈,崑曲則是一場幻境,莫青荷一絲不苟的歸納,每一個眼神,每一段唱腔都極儘完美,彷彿全部戲裡的前半生,都等著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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