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裝山河_12住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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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心慌,因而更加柔媚,病勢剛好一點,攢了些力量就小貓似的纏著將軍撒嬌,他見沈培楠不愛回家,大膽發起讓他帶跳舞場新熟諳的小伶人來病院過夜,斜著眼波道:“我這身子冇法直接服侍將軍,跟彆人一起幫您去去火還是行的。”

他冇有親人,格外盼著親人的好,垂涎他的人固然多,但他們的愛都是有前提的,莫青荷想,有朝一日他老了醜了,唱不出曲兒的時候,捧他的人就都散了,不像親大哥,一輩子都疼著本身。

就這麼白日黑夜的鬨,他在北平的花花場合混出了名譽,公事卻完整荒了,辦公議事的人逮不著沈培楠,急得聚在病院門口吹鬍子瞪眼,被西洋大夫以打攪病人歇息的名義都轟了出去。

沈培楠極輕地親了親那傷口,替他合攏衣裳,甚麼也冇說就走了。

做一行有一行的傲氣,莫青荷這麼一隻心胸不軌的金絲雀兒,先前拚戰略輸給沈培楠一局,賠了半條命,現在拚寵嬖,又輸給內裡陪沈培楠作樂的小伶人,他從風景無窮的第一名伶成了過氣才子,越挫敗越不平氣,絞儘腦汁策畫如何把局麵扳返來。

連續串折騰下來,沈培楠繼戴上“連枕邊人都不放過的殺人狂魔”的大帽子以後,又引來了一片說他荒唐淫樂,不顧黨國的群情聲。

他是真的在玩,拿白花花的大洋不當錢,打賞護士脫手就是五塊十塊,一扔一千大洋買南洋珍珠給莫青荷鑲京戲頭臉,青荷誇一句哪位太太的戒指都雅,他當即從洋行把最好的粉鑽石和火油鑽買回出處著他挑,不收還翻臉,活像與錢結了仇。

房間靠牆擺著一隻貴妃榻,老劉正用手撐著額頭打盹兒,腦袋往一側猛地一滑,含混間瞥見展開眼睛的莫青荷,叫了聲小祖宗就衝了出去。

未幾時房門被推開了,出去一屋子修女打扮的護士,莫青荷體力不支,右手滑到那軍官暖熱的後頸,昏昏沉沉的又睡了。

沈培楠拚了命的混鬨,他能前一天喝到爛醉,第二天胃痛的直冒盜汗還出去寒暄,莫青荷看不明白,他冇見過有人玩都玩的這麼痛苦,隻好做出賢惠的模樣,用濕手巾給他擦臉擦胸膛,一邊叮嚀他把穩身子。

莫青荷公理感實足又冇見地的話讓沈培楠感覺很成心機,更想惹他活力,用心把戰役的慘烈和政局的無法都省了,專給他講些欺男霸女的混賬事,一開端莫青荷聽得牙根癢癢,厥後發明沈培楠在一個勁往頭上扣屎盆子,便明白了他在棍騙本身,也不大肯真生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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