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裝山河_12住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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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串折騰下來,沈培楠繼戴上“連枕邊人都不放過的殺人狂魔”的大帽子以後,又引來了一片說他荒唐淫樂,不顧黨國的群情聲。

說來也奇特,他們倆就這麼熟絡起來,沈培楠早晨睡貴妃榻,羊毛毯子裡暴露潔淨的腳背,莫青荷眯縫起眼睛盯著他,俄然感覺如果不是內戰和日本佬,有這麼一個大哥也挺好。

莫青荷曉得這是構造出於安然考慮臨時堵截了諜報線路,他在慚愧之餘模糊有些失落,是以就更存眷沈培楠的意向,他但願能在規複通訊的第一時候將有效諜報通報出去,但是左察看右察看,他發明本身一點也看不懂沈培楠了。

沈培楠極輕地親了親那傷口,替他合攏衣裳,甚麼也冇說就走了。

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然後解開傷員服的釦子看莫青荷胸口的彈痕,銅錢大的疤,已經結了血痂長出新肉,印在白淨的胸膛上,像被蓋了個郵戳。

“玩”。

做一行有一行的傲氣,莫青荷這麼一隻心胸不軌的金絲雀兒,先前拚戰略輸給沈培楠一局,賠了半條命,現在拚寵嬖,又輸給內裡陪沈培楠作樂的小伶人,他從風景無窮的第一名伶成了過氣才子,越挫敗越不平氣,絞儘腦汁策畫如何把局麵扳返來。

他每天約姣美的小旦一起遊香山逛八大處,夜早晨跳舞場廝混,乃至一手摟一個少年直鬨到病院走廊上。但他一進病房就換了個模樣,屋裡一張鋪白狐狸皮的貴妃榻,沈培楠每天返來,連戎服都不脫就歪在上麵,兩條劍眉緊緊擰著,累的不得了似的。

莫青荷卻擔憂起來,他曉得對於他的任務來講,沈培楠把他當戀人,當婊|子玩物,乃至當泄慾東西都比現在好,他倆如果然做了朋友兄弟,本身就再近不了他的身,也拿不到任何有效諜報了。

就這麼養著傷,做著戲,再加病院流出去的小道動靜,報紙總算登載了一丁點正麵訊息,說沈培楠在內裡玩歸玩,對莫青荷這好了冇兩天的舊愛還算有情有義。

沈培楠就笑了,往他腦門拍了一把說彆人死你哭甚麼,莫青荷瞪著他道:“說的倒是輕巧,你捱過餓嗎?受過凍嗎?”他抽了抽鼻子,“冇穿戎服前都是老百姓,都是爹生父母養,一天好日子冇過上就死了,怪不幸的。”

最令莫青荷感到奇特的是,他當初魯莽的一槍和隨之而來的偶合不但把沈培楠留在了北平,還獲得了他的信賴。沈培楠對他好了起來,好得客氣而疏離,他不叫莫青荷婊|子了,也不再逼迫他歡好,實際上他除了過問病情外幾近不碰莫青荷,連之前喜幸虧他腰上,胸口摸一把,說兩句下賤話的興趣也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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