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裝山河_11自清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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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荷想起了在劇場背景沈培楠提起的彷彿是於橋還是雨嬌的名字。

然後點頭道:“我是殺了他,不是因為爭風妒忌,那天我放在抽屜裡的絕密檔案失竊,查到最後,拿檔案的人是我獨一至心實意疼過的孩子,叫玉喬,真名川島玉喬,日本人派來的間諜。”

沈培楠身材高大,背光站著像鐵塔似的,一張棱角清楚的臉被影子隱冇了,顯得陰沉而倦怠,他俄然飛起一腳踹在莫青荷胸口,將槍在虎口換了個姿式往前抵了兩分,威脅道:“你如何把動靜送出去的?是那賣乾貨的老頭?”

說罷拎起他的前襟,“我立即派人找他,你要想好,到時享福的就不是你一小我了,等審出了證據,我拿你跟玉喬一樣辦!”

小兵上前遞煙燃燒,被沈培楠用眼刀又狠刮一下。

“我信,我都信!你省著力量,千萬彆再說話。”沈培楠急成了一隻要決鬥又展不開翅膀的老鷹,他身材高大,兩條長腿在車裡本就擠得慌,這麼一弄更感覺整輛車都快憋爆了,又罵了兩嗓子小兵,隻恨吉普車裡熱浪滾滾,偏變不成一顆炮彈朝病院打了去。

沈培握著槍柄,悄悄一閉眼睛,臉上閃過一絲近似痛苦的神采,他被一根叫做舊事的細針戳中了。

這一夜格外長,格外長,自鳴鐘鐺鐺響了五下,天涯出現清冷的魚肚白,終究迎來了一線曙光。

他固然乖戾,是非對錯卻一分不能錯,他認定莫青荷是間諜能一槍崩了他,認定本身錯怪莫青荷也能二話不說賠命賠罪,題目是晚了,他賠一條命也換不回莫青荷的安然。

沈培楠處在極度震驚中回不過神來,半晌才抖著嘴唇喊出一句:“快!救人!”

沈培楠居高臨下,但語氣軟了些:“小莫,看在你服侍我這三天的情分上我不綁你,也不端莊審你,你說實話。”

沈培楠很乾脆:“不消遮諱飾掩的,你倒不如直接說偷人。”

與他剛纔推斷的一樣,這出諜報戲從一開端就是沈培楠親手布的局!

“我疼了他兩年,他給了我一槍,槍彈擦著心口穿疇昔,我冇死,剩了半條命親手斃了他,為保全他的名聲當了回殺人犯,坐了半年牢。”沈培楠徑直盯著莫青荷,“你曉得被枕邊人叛變的滋味麼,還是說我這個位置就這麼招你們這類人喜好?”

莫青荷直著嗓子不斷嗆血,下巴脖子全被血染透了,濕噠噠一大片,臉慘白的像瓷,死命攥著沈培楠的一隻手,氣若遊絲道:“將軍,你信我……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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