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嘲笑,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向前踏出一步,每一步都帶著沉甸甸的壓迫感。他揚起手中的匕首,刀刃在昏黃的燭火下閃動著森冷的光,好似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老東西,你瞧瞧你現在這副狼狽樣,已是將死之人。識相的話,從速交出靈蛇毒功秘笈,說不定我大發慈悲,還能賞你一粒解藥,饒你這把老骨頭一條狗命。”
沐陽子發覺到傷害來襲,想要遁藏,可體內毒力卻在此時驀地反噬,讓他的行動慢了半拍。隻聽“噗噗”幾聲纖細悶響,銀針深深冇入他的胸膛,沐陽子悶哼一聲,臉上刹時冇了赤色,身材搖擺著向後退了幾步,靠著牆壁才勉強站穩。
沐陽子怒極反笑,笑聲在密室中迴盪,震得燭火亂晃:“呸!你這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東西,老夫真是瞎了眼,引狼入室,竟冇早早看破你這肮臟的險惡用心。想要秘笈,除非老夫本日血濺當場!”固然體內的毒力如澎湃的潮流,不竭打擊著他的身軀,讓他的雙腿顫抖,身形搖搖欲墜,但沐陽子還是拚儘儘力挺直了脊梁,那脊梁好似一杆長槍,直直地刺向王景,眼神中儘是剛毅、不平與對王景深深的鄙夷。
王景怒不成遏,鬆開雙手,又朝著沐陽子的胸口狠狠捶了幾拳:“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覺得你能保住秘笈嗎?你沐府高低都被我下了毒,一個都活不了,這秘笈遲早是我的!”沐陽子聽聞此言,心中大驚,眼中儘是絕望與悲忿,但眼神深處還是透著一絲倔強,死死閉緊嘴巴,不肯透露半個字。
密室外,濃厚的暗影仿如有生命普通,緩緩湧動、會聚,終究凝成一道鬼祟的人形——恰是王景。他滿身裹在一襲烏黑的夜行衣中,隻暴露一雙眼睛,閃動著餓狼般的幽光,內裡交叉著陰鷙、貪婪與迫不及待。
密室內,氛圍凝重得仿若本色化的鉛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沐陽子強忍著體內劇毒的腐蝕,眼神警戒地盯著麵前如瘋魔般的王景,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濕透,白髮混亂地貼在臉頰兩側,但身姿還是矗立如鬆,透著久經疆場的堅固。
肯定室內的沐陽子彷彿端莊心灌輸於運功抵當體內那澎湃的毒性後,王景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斷交,猛地抬手推向石門。“霹雷”一聲悶響,石門緩緩開啟,一股陳腐腐朽且稠濁著血腥的氣味劈麵而來,王景卻仿若未聞,他的目光如炬,刹時穿透滿盈的煙塵,直直鎖定在屋內身形搖擺的沐陽子身上,那一刻,在他眼中,沐陽子不再是一小我,而是一座藏滿希世珍寶的金山,而那靈蛇毒功秘笈,就是此中最燦爛奪目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