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怒不成遏,鬆開雙手,又朝著沐陽子的胸口狠狠捶了幾拳:“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覺得你能保住秘笈嗎?你沐府高低都被我下了毒,一個都活不了,這秘笈遲早是我的!”沐陽子聽聞此言,心中大驚,眼中儘是絕望與悲忿,但眼神深處還是透著一絲倔強,死死閉緊嘴巴,不肯透露半個字。
密室外,濃厚的暗影仿如有生命普通,緩緩湧動、會聚,終究凝成一道鬼祟的人形——恰是王景。他滿身裹在一襲烏黑的夜行衣中,隻暴露一雙眼睛,閃動著餓狼般的幽光,內裡交叉著陰鷙、貪婪與迫不及待。
王景守勢愈發淩厲,招招奪命,卻始終難以衝破沐陽子固執的戍守。貳心中暗惱,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俄然,他佯裝一個踉蹌,左手佯裝扶地穩住身形,右手卻在袖間敏捷一抖,幾枚淬了劇毒的銀針如黑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氣地朝著沐陽子的胸口射去。
王景的眼神刹時變得如惡煞般凶惡,額頭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條條蜿蜒的蚯蚓。他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降落而充滿殺意的話語:“好!好!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本日這秘笈,我是誌在必得,哪怕踏過你的屍身!”言罷,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玄色的閃電,裹挾著凜冽的勁風與騰騰殺氣,朝著沐陽子直撲而去。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淒厲的弧線,帶著滅亡的氣味,直直刺向沐陽子的咽喉關鍵。
沐陽子發覺到傷害來襲,想要遁藏,可體內毒力卻在此時驀地反噬,讓他的行動慢了半拍。隻聽“噗噗”幾聲纖細悶響,銀針深深冇入他的胸膛,沐陽子悶哼一聲,臉上刹時冇了赤色,身材搖擺著向後退了幾步,靠著牆壁才勉強站穩。
王景貼牆而立,胸膛緩慢起伏,儘力壓抑著心底彭湃的情感,既有即將到手的亢奮,又有對密室中未知傷害的顧忌。他貓著腰,腳步輕抬輕落,緩緩靠近那扇緊閉的石門,每一步都謹慎到極致,恐怕驚擾了室內之人。待靠近後,他滿身緊繃如拉滿的弓弦,耳朵緊貼石門,細心捕獲著內裡哪怕最纖細的動靜,手中那把鋒利的匕首被他攥得死緊,刃尖微微顫抖,折射出刺目標寒芒,似在孔殷訴說著即將飲血的巴望。
“哼,老東西,這下看你還如何掙紮!”王景見偷襲到手,臉上暴露對勁的猙獰之色,他一個箭步衝上前,飛起一腳踢向沐陽子的腹部。沐陽子有力抵擋,被踢倒在地,一口鮮血噴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