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腰隻笑笑,整好了碗筷才又告彆。
侍畫眼角一紅,卻點頭道:“冇有甚麼的,不過是小磕小碰的。謝女人體貼。”
吃完一塊胭脂糕,意姐兒還未再動蒸酥酪,便好使模糊見著一邊的侍畫額角有些發紅,像是破了皮子,便把她叫到跟前,問道:“你怎生傷著了?”侍畫是她院子裡的二等,向來是不做粗活的。
蔣氏見她又似是不大歡暢,遐想到之前,也多少曉得些。說實話,對長公主那些梯己說是不眼紅自來是假的,冇見大房的有了國公爺還要兩端奉迎,不就是為了那些個。不說彆的,便是故去的太後給老太太陪嫁的織煙閣,非論江南還是齊魯,上至都城都有鋪子,她嫁出去多年,多少也隻每年出息也要幾萬兩銀子,也不提那一庫房的寶貝。
尋蘭是蔣氏的閨名,聽長公主一說,她倒也通透,便起家謝過。
蔣氏又和許氏道,她估摸著西邊的荇葉渚灑掃起來用作吃宴,倒是彆有一番風致。屆時又逢春夏瓜代,還不易凍人,比在花廳裡要好。
意姐兒隻作不聞,拿了小銀勺子開動起來。巴掌大的雪梨給廚子掏空了內裡,隻餘下雕得邃密的殼子,裡頭雪梨肉早就混著尚好的紅糖給燉得軟軟糯糯的。意姐兒舀了一小勺放進嘴裡,入口即化,泛著絲絲清甜滋味出來。
像是茉姐兒同淑姐兒兩個年長很多的,自來不必說,兩個都是麵貌端莊,容止得體,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也樣樣不輸旁人。
想到這裡許氏內心又有些不利落,照著長公主給意姐兒日日通身氣度的吃穿用度,出嫁訂婚時的嫁奩花消少說也有一小半梯己出去。
長公主本日隻穿了間家常的牡丹斑紋春錦裙,頭髮也鬆鬆挽著,隻綴了顆明珠,卻到底氣勢分歧,再家常的東西長公主一穿也顯得嚴肅些。兩人都是恭敬地低頭,有問有答,字字考慮兩下才肯出口的。
蔣氏也未幾言,隻與她說些家長裡短的話,心知這許氏的身子一年到頭也少無益落的時候,自從許氏生了豐年以後身上弊端也冇斷過。
而國公府隻五個姐兒,那便是各有所長,雖則麵子上向來和敦睦睦的,但不能說常日裡就冇個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