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對峙,必得有充足的糧草予以供應,而現在,他們悄無聲氣地在短時候內從自個兒國度召來了大量兵力,你覺得如何?”
耿醉君斜睨他一眼,沉臉道:“幸虧你另有點眼力勁兒。”
“不錯。”耿醉君停了停,嘴角抿著不較著的笑說道:“霍加試圖壓服我出兵援助他們,但是有甚麼題目?”
“來,進屋再說。”耿醉君做了請,跟著他上了堂外的台階。
耿醉君見他腔調清楚,不卑不亢,頗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暗疑。景談佑這幅神情自如的神采,必然有所企圖。
“不是甚麼要緊事。”景談佑裂開嘴暴露一個不能稱之為笑的麵龐,雙眼盯著耿醉君道:“隻是在這兒待了這麼久,有幾個題目實在是想不明白,想來問問四哥。”
“要事?”耿醉君蹙了蹙眉:“不管甚麼要事,也得把他叫返來,如果出了事,夠他好瞧的!”
“我在城外駐紮之時,聽兵士說四哥在幾個月前曾與克烈族長見過麵。”
說罷,他低頭想了想,半晌才叮嚀道:“叫子敬徹夜看著‘舍南舍北’,記著,彆明著來,要暗著盯。”
看著主子神采不好,盧栩小巧心機,立在一旁悄悄地說道:“爺且寬解,兩方部落隻不過是烏合之眾,何況十一爺已經帥兵親臨城下,想必他們是斷斷不敢輕舉妄動的。”
盧栩被驚得說不出話,瞪大著眼睛隻感受腦筋裡一片空缺。
耿醉君斂了斂眉,又抬頭看了眼外頭的太陽,擱動手中的紅木狼毫,轉頭去尋盧栩,語氣不善地問:“都甚麼時候了?你是不是用心想餓死我?”
“我冇有給他明白的答覆,隻說如果戰究竟在吃緊,我們會予以援助。”
耿醉君眼睛一眯,悄悄點點頭暗見曉得了。
“必然?”耿醉君冷哼道:“如果有阿誰萬一呢?你拿甚麼來賠?”
盧栩一愣,垂動手問道:“爺的意義是?”
暖春時節,天垂垂亮得早,太陽一升上去好久都不轉中,隻感受磨磨蹭蹭地都好似多了好幾個時候纔到晌午。
盧栩上前一麵清算著碗筷,一麵答道:“彷彿是在白爺那邊,說是有要事相商。”
會是甚麼呢?
耿醉君看他如此,輕斥道:“兵法樹人,轉頭抱著書多讀讀!彆弄獲得頭來使得人家說我耿府的管事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