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醉君執筷子的手一頓,不經意地開口問道:“‘舍南舍北’現下隻剩下兩個侍女了?”
“我冇有給他明白的答覆,隻說如果戰究竟在吃緊,我們會予以援助。”
待世人都跟從著去了,府裡規複了一片安寧之氣。
“是兩個。”盧栩察言觀色,見主子在乎,心下也揣摩出了幾分,恭敬地回道:“主子放心,‘舍南舍北’外已經加強了人手,安夫人必然不會有傷害的。”
半晌,才轉回了身子輕聲說道:“又是如許的伎倆。”
“這兩天府裡統統還好?”
“必然?”耿醉君冷哼道:“如果有阿誰萬一呢?你拿甚麼來賠?”
耿醉君眼睛一眯,悄悄點點頭暗見曉得了。
“輕舉妄動?”耿醉君嘲笑一聲,寒著麵龐說道:“他們要的就是按兵不動,越安靜,越表示環境不對勁。”
“要事?”耿醉君蹙了蹙眉:“不管甚麼要事,也得把他叫返來,如果出了事,夠他好瞧的!”
會是甚麼呢?
“另有瑤矜那丫頭,按主子您的叮嚀,準予雲羅將她帶歸去了。”
盧栩服侍他的日子久了,一聽他的語氣就曉得時候不對,悄悄叫苦,主子表情不好,恰好自個兒不利撞上了刀口,臨時當塊磨刀石罷。心下衡量一番以後,便陪著笑容說道:“四爺訓得是,主子必然按爺說的辦。”
“不錯。”耿醉君停了停,嘴角抿著不較著的笑說道:“霍加試圖壓服我出兵援助他們,但是有甚麼題目?”
耿醉君斜睨他一眼,沉臉道:“幸虧你另有點眼力勁兒。”
“主子明察,主子再是有三頭六臂也不敢這般冇端方!”停了停,見主子並冇有反應,便又說道:“這是十一爺出城之前交代下來的,說是對爺必然得按禦前的服侍,不得有涓滴怠慢。”
耿醉君斂了斂眉,又抬頭看了眼外頭的太陽,擱動手中的紅木狼毫,轉頭去尋盧栩,語氣不善地問:“都甚麼時候了?你是不是用心想餓死我?”
看著主子神采不好,盧栩小巧心機,立在一旁悄悄地說道:“爺且寬解,兩方部落隻不過是烏合之眾,何況十一爺已經帥兵親臨城下,想必他們是斷斷不敢輕舉妄動的。”
“不消問都曉得她現在怨我恨我,兩個侍女就這麼冇了,府裡一下又少了好幾個女人,府裡府外都信賴是我下的手,她也毫不例外。”說到這裡,耿醉君搖了點頭:“歡暢?她是歡暢,我去了她就能拿刀劍對著我,一瀉肝火了。”
景談佑邇來遇事不順,在城外幾次都撲了個空,心中不免暴躁。但其人曉得審時度勢,對於他這個四哥,貳心中不免很有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