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如許防著我。”安紅纓眼中儘是落寞,麵上蒙上了一層極淡的愁悶,淡淡地說道:“我向來不碰那些個刀刀劍劍,最特長的,也隻要一身舞藝罷了。”
“你怪我,怨我……乃至拿劍刺我,往這裡刺……”他錘了錘心口,沉聲道:“這些是我該受的報應,我……”
她彷彿明白了甚麼,一顆心砰砰地跳了起來,謹慎而又忐忑地問道:“你說的那人,我可熟諳?”
她看到了他眼中滿溢的固執與果斷,他緩緩啟口,隻聽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些傷口,我們的錯失,我要讓老十一儘數回吞下去!”
外頭的雨彷彿下得小了,如玉被他抱著平躺在床上,又被細細地蓋上被褥,好言欣喜了一番。孟之章帶著幾個副將到此稟事,為了不驚擾到她,景談紓令幾人到了彆的的營帳中參議事件。一時候帳中喧鬨無聲,如玉忍不住睡意,沉甜睡去。
如玉大驚,想要抬起他的頭,無法他盤算了主張悶在胸前,如何也挪不動分毫。
“你是……安紅纓!”
如玉心中大奇,先不說她是如何繞太重重將士來到將帳當中,單是她現下坐著與她哀訴閒談,就使她坐立不安。她尬尷地笑笑,隻道:“若你當真喜好,為何不常習練?”
麵前的女子與本身喬裝打扮的畢竟略有分歧,即便表麵一樣,但兩人當本相對之時,卻能發覺有驚人的差彆。
如玉窒了窒,不忍看他如此自責,悄悄拉住他的衣角,囁嚅道:“你彆如許,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貪婪,想在你身邊,也不會落到明天這個境地。”
她的聲音明朗舒微,緩緩道來,如同東風掠耳,彆提有多舒暢。隻是話中帶了令人冇法忽視的哀怨,生生將此聲拉下了冰麵。
景談紓微怔,昂首去看她。她的麵上稀有不出來的當真與孔殷,使貳內心一動,眼眉穩定,嘴角倒揚了起來,笑道:“我就說,以你的性子,常日裡對著我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又怎會多了這份心機?”他緊繃的身子緩緩鬆下,抬起她的下巴,使她與本身對視:“隻要你說冇有,我便信你。”
短短幾個字,她恰好用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說完,這是她最不肯回想的惡夢,每一個字好似都耗儘了她的全數力量。
“舞藝?”
如玉緩緩展開眼睛,聽他這般煩惱,曉得這是在給她瞧心窩子了。她眼眶又是一熱,吃緊辯道:“我冇有給你下蠱,我真的冇有!”
他伸手去撫,還冇碰到她,她竟再次止不住地顫抖起來。貳心中儘是慚愧,倘若在南秀城外,他冇有聽任不管,冷酷地留下她和十一,是不是就不會產生如許的悔事?他害她傷得如許深,好似在她內心深深紮進了數根尖刺,而後拋之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