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啟拱手應道：“部屬明白。”

魏啟聞言愣了一下，隨即低頭稱是，但心中卻暗自驚奇。他跟從蕭長瑜多年，從未見過將軍對任何人表示出如此態度。

蕭長瑜略顯倦怠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隱晦的神采，像是一抹等候，也像是按捺的情感。他揮了揮手：“曉得了，你下去歇著吧。”

夜幕低垂，蕭長瑜結束了密密麻麻的公事，回到府中時已近深夜。他眉宇間隱有怠倦，法度卻還是沉穩。侍從見他返來，立即上前稟報：“將軍，顧蜜斯白日裡差人送來了一封函件。”

“是，那茶館大要上買賣平淡，實則暗中藏匿很多黑水門的眼線。部屬思疑，他們的據點能夠就在茶館之下。”魏啟麵色嚴厲，明顯對此早有籌辦。

蕭長瑜到時已是入夜，他一身戎裝，身後隻帶了一名侍從。顧明書親身迎了出來，微微點頭道：“蕭將軍深夜前來，明書惶恐。”

待魏啟分開後，蕭長瑜靠在椅背上，指尖無認識地敲擊著桌麵。他的腦海中閃現出顧明書那雙含著啞忍與倔強的眸子，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淺笑。

“是，部屬見您公事繁忙，便未敢打攪。”

侍從退下後，他快步走入書房。案桌上放著一封摺好的函件，信封上是熟諳的筆跡——顧明書的。

與此同時，蕭長瑜府中卻已是一片繁忙。

蕭長瑜卻擺了擺手，目光暖和了幾分：“放心，我不會逼問你甚麼。你隻需記著一點——既然你現在是我的人了，那麼任何人都不能介入你。不過，你也不消擔憂，他們不敢傷你。”

“將軍，部屬查到一些動靜。”

顧明書愣住了，半晌後垂下視線，掩去目中的龐大情感。

翌日，蕭長瑜派人傳信給顧明書，稱早晨會親身登門拜訪。顧明書收到信後愣了一瞬，隨後竟有些惶然。

保衛送來了早膳，顧明書卻偶然食用，隻簡樸喝了幾口粥，便擺手讓保衛退下。他盤腿坐在榻上，逼迫本身溫馨下來，內心卻更加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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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瑜凝睇著他，語氣安靜卻帶著一絲摸索：“可托。不過，我更獵奇的是，你為何要把黑水門的事奉告我？”

“顧明書，你寫這封信或許隻是為了自保，但我卻感覺……很成心機。”他輕聲笑道，眼中閃動著不明的情感。

“當家的，比來彷彿有人盯上了我們。”部屬低聲稟報，神采凝重。

顧明書聞言，神采微微一變，卻冇有多言，隻是請他入內。兩人落座後，蕭長瑜率先開口：“你那封信，我已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