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瑜，但是漠北又有變故？”顧明書緩緩坐下，聲音中帶著些許擔憂。

顧明書眉心一蹙，抬手擋住湯碗：“我本身來便是，不至於弱到連手都抬不起來。”

顧明書微微一笑，眸中柔情難掩：“好。我會等你。”

數封信一氣嗬成，蕭長瑜封好後交給親信，叮囑道：“這些函件務必快馬送至伊犁、喀什噶爾與喀爾喀首級手中，不得耽擱。”

顧明書聽後，眉間的愁緒垂垂散去，暴露一絲淺淺的笑意：“有你在，我自是放心。隻是長瑜，你也要多多保重，莫因我而荒廢了閒事。”

提到這兩人，顧明書心中一顫，卻不動聲色，低聲道：“長瑜，陸庭軒已離京，孫玦也臨時循分，你不必事事都如此謹防死守。他們……一定真能傷到我。”

顧明書搖了點頭，輕聲道：“這並非你的錯。機謀爭鬥本是我們身處之地不成製止的東西，我從未怪過你，更不怕麵對。你若真為我好，便先保全大局。漠北安定了，都城才氣穩，我也才氣放心。”

窗外月光明朗，灑在兩人身上，好像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輝。蕭長瑜的承諾，似夏季暖陽般熔化了顧明書心底的最後一絲寒意。他悄悄靠在蕭長瑜肩上，感受著他身上的暖和，低聲道：“長瑜，有你在，真的是我的福分。”

蕭長瑜輕歎，眼神中有些不悅，卻也不強求。他將湯碗放到桌上，扶他坐起，順手將被子蓋在他膝上：“既然如此，那你本身來，但慢些，彆急。”

顧明書鬆了口氣，聲音輕緩：“歸去也好，鄉野之間或許更合適他。隻是……”他遊移了半晌，“孫玦那邊，你是否也有安排？”

蕭長瑜沉默半晌，又持續道：“明書，陸庭軒一事，我已派人措置了 。他本想與你告彆，但你未醒，我便讓人直接送他回籍了。貳心性不壞，隻是對你心存妄念，長留京中畢竟不當。回籍後，他該有他本身的路。”

蕭長瑜輕笑著搖了點頭：“我早已用過，現下隻看著你把這碗湯喝完。”

蕭長瑜將空碗接過，放到一旁，語氣降落卻果斷：“再大的事，也不及你的身子首要。漠北之事，我已交代李振德和周廷躍去措置安妥。明書，你隻需放心保養，其他的交給我便是。我這幾日不會分開的，會日日照顧著你。”

顧明書無法點頭：“我記下了，必不敢怠慢。倒是你，為何要日日守著我？漠北戰事另有白蓮教的事尚未全定，你莫非不忙麼？”說完，把喝完的湯碗遞給了蕭長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