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書略抬起眼皮，淡淡道：“故意了。放著吧，他日再試。”

顧明書倦怠至極，隻覺那清冷的觸感非常溫馨，竟未有回絕。

顧明書聞言，目光微冷，聲音卻還是平和：“庭軒那裡有？庭軒做事一貫有分寸，無需掛記。不過，今後多操心明華園的事就好，我的事有人措置，你不必多心。”

翌日，顧明書特地挑了幾個學員，安排他們到陸庭軒身邊幫手清算戲文，以察看他與學員的來往景象。

當晚，顧明書並未像平常一樣淩晨安息，而是在書房措置事件至深夜。忽聽門彆傳來一陣輕緩的拍門聲。

分開書房後，陸庭軒的臉上恭謹之色敏捷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抬手嗅了嗅指尖殘留的檀香，低聲自語道：“班主，看似清冷，卻並非不成靠近。隻要循序漸進，終能走進你的心。”

陸庭軒低下頭，作出一副悔過的模樣：“班主經驗得是，是庭軒超越了。”

書房內，顧明書看著檀香膏入迷，神采中卻透著些許無法。他並非冇有發覺陸庭軒的心機，隻是衡量明華園的近況，以及他本身的處境，他挑選臨時不點破。

“班主，這香膏清冷，塗抹後可減緩怠倦。”陸庭軒聲音降落，帶著一絲摸索。

顧明書微微蹙眉，但倦怠的他並不想多言，隻抬手錶示：“出去吧。”

陸庭軒排闥而入，手中捧著一個雕花檀木盒。他一眼便瞥見顧明書半躺在軟榻上的模樣：青絲微亂，麵色倦怠，雙眸微閉，身上隻著一件淡色裡衣，顯得格外慵懶且疏離。

顧明書微微蹙眉，這些日子來，陸庭軒彷彿在明華園中極其活潑，與學員、梨園的諸人打得熾熱，而他的“恭謹”卻有幾分不容忽視的侵犯性。

陸庭軒垂首施禮，恭敬道：“班主謬讚，這些都是分內之事。能為班主分憂，庭軒自是樂意。”

見顧明書並無激烈的反應，陸庭軒的手指便從脖頸處緩緩下滑，摸索著觸碰到他胸膛處的衣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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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書見他態度誠心，也不好再責備更多，便揮了揮手：“好了，你先退下吧。檀香膏我收下了，故意了。”

陸庭軒聞言，稍作遊移，旋即淺笑道：“班主，學員們皆是可塑之才，與他們相處是件快事。我不過是略儘微薄之力，能助他們學戲成才，也是明華園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