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書一開腔，便是一片沉寂，台下的觀眾彷彿被點了穴普通，屏息凝神，不敢錯過一個字一個音。那清澈的嗓音如同山間清泉，直擊民氣。他一個眼神，一個手勢，都叫人感同身受，彷彿他真是那位曆經風雨的忠臣之子。

夜色愈濃，明華園的戲台前人頭攢動，來晚的觀眾乃至擠到了戲園的核心，爭相探頭張望。

此時，明華園的背景裡氛圍卻極其溫馨。回到明華園的顧明書和李東風正在閉目靜坐，嘴唇微動，似在冷靜打磨最後的唱詞。李東風則在一旁煩躁地踱步，不時望向內裡的燈影與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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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閉帷幕，台下先是半晌的沉寂，緊接著發作出雷動的掌聲。

李東風隨後登台，與顧明書一唱一和，情節愈發扣民氣弦。

顧明書卻還是安靜，他悄悄抿了一口茶，緩緩道：“一場戲的勝負並不首要，首要的是留住民氣。隻要觀眾記得我們的戲，便是最好的勝利。”

“這一齣戲，公然陣容浩大，若論情節起伏，的確可貴。”一名戲迷低聲說道。

都城的熱烈跟著夜色的來臨達到了頂峰。販子上燈籠高掛，綵綢飛揚，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整座城似被烙進了一場永不斷歇的節日狂歡中。而明月清風梨園和明華園的對決，也成為徹夜百姓們最為存眷的核心。

“班主，這段詞改得太妙了，真是將人物的悲歡唱透了！”李東風低聲讚歎。

李東風急倉促排闥而入，麵上帶著幾分焦心。他手裡拿著一張從街頭撕下的佈告，語氣中難掩擔憂：“班主，你可瞧見了這佈告？明月清風那幫人現在鼓吹得鋪天蓋地，連城東那邊的茶肆都貼滿了他們的新戲動靜。”

“班主，你本日的狀況當真是極好！”李東風在兩人對戲時，低聲獎飾了一句。

顧明書淡然一笑，語氣安靜卻透著自傲：“戲本與唱腔皆屬上乘，難怪能吸惹民氣。不過，一場戲可否傳播，不但是技能，更在於感情是否動聽。接下來，且看他們如何生長。”

李東風見他如此安靜，忍不住皺眉道：“班主，這可不是小事啊！我們這梨園剛有些轉機，若本日不爭口氣，怕是要被他們比下去了！”

明月清風的這場戲確切用心籌辦，劇情跌宕起伏，人物感情龐大深沉，唱腔編排更是獨具匠心。贏黎與賀素錦共同默契，將戲文中的恩仇情仇歸納得淋漓儘致。

“班主，本日我們的戲壓住了明月清風，但隔壁梨園的班主彷彿心胸不滿，暗中拉攏了一些票客，想要教唆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