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瑜卻不饒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目光通俗：“你的錯便是，不該讓旁人插手你的事，即便秋林也不成。顧明書，記著，你是我蕭長瑜的人，不需任何人恩賜，唯有我能夠。”

顧明書聽罷，心底湧起了小小的歡樂，隨即又快速的被無法袒護。他張了張口，卻畢竟隻是悄悄點頭。

蕭長瑜聞言，眸中閃過一絲歉意，但轉眼又笑了：“這不是來見你了嗎？倒是你，明華園開業這麼大的事，竟然不奉告我，還勞煩徐秋林互助，這筆賬，我但是記下了。”

顧明書驀地昂首，驚撥出口：“誰——”

蕭長瑜聞言，嘴角立即微揚，抱緊了顧明書，低頭輕吻他的額頭，低聲道：“明書，徹夜便是我們的開端。今後今後，我蕭長瑜，隻為你一人逗留。”

顧明書聽得臉上一熱，偏頭躲開他的目光，嘴硬道：“胡說八道！你從江南返來，連個信都未曾傳給我，倒是我不知你歸期。”

蕭長瑜神采一冷，忽而伸手挑起顧明書的下頜，直視他的眼睛，語氣低而果斷：“明書，我不準你再說如許的話。伶人又如何？你是我心之所向，旁人說甚麼，我半句不聽。你可明白？”

蕭長瑜神采一正，目光炯炯：“顧明書！你竟如此藐視我？我蕭長瑜既立此誓，便永不懺悔。你若不信，我徹夜便與你拜月結婚，如何？”

顧明書正伏案謄寫，案幾上的燈火敞亮，映得他側臉溫和如玉。他手腕輕動，筆鋒流轉，筆跡清秀工緻，似大師閨秀的筆法，端莊中透著一絲和順。

蕭長瑜不由得放輕腳步，緩緩走到顧明書身邊，低頭看著那清秀的筆跡，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一時心動，手指悄悄搭上了顧明書的膝頭，惹得對方身子一顫。

蕭長瑜一笑，低頭輕吻他的眉心，語氣溫和：“說這類傻話作何？我的明書，何曾負我？我隻恨不能早些陪在你身邊，替你擋去統統風雨。”

顧明書一時無言，半晌後輕聲說道：“長瑜，你如許做，隻怕外人會說你霸道霸道。何況……何況我不過一介伶人，如何配得上你的密意？”

“我何錯之有？”顧明書氣哼哼地偏過甚。

蕭長瑜行動謹慎翼翼，像是對待一件人間珍寶。他將顧明書緊緊抱在懷中，低聲呢喃：“明書，此生有你，我便已足矣。不過，今後可要乖乖聽話。”說完一個翻身賽過了顧明書，手指還不斷的在顧明書身上撲滅著浴火。不一會工夫，顧明書就滿身酥軟的敗下陣來。他眼神迷離，似是接受不住的輕聲低語：“蕭長瑜，不要玩兒了，我不可了，放開我……”聲音跟著蕭長瑜的行動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