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明書站起家,走到窗邊,目光投向內裡的竹林。他沉聲說道:“張伯,我自知此次連累甚廣,稍有不慎便會變成大禍。隻是不知秋林是否已有應對之策?”
“公子稍作安息,您的姐姐我們已派人去接,估摸著不久便會達到。”張伯語氣暖和,似在決計安撫顧明書的不安。
顧明書眉頭微皺,詰問道:“不知是甚麼變故?”
張伯聞言,嗬嗬一笑,答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公子雖喜山林之樂,卻並非耐久隱居。都城他也常來,每隔數月便會巡查一番。除此以外,他還喜好到各地遊曆,看山川河道,增加見聞。”
顧明書輕聲說道:“姐姐,秋林是我的老友。他既然情願伸出援手,我們就不必過分自責。眼下最首要的是保全本身,隻要活下去,纔有翻盤的機遇。”
顧明書聞言,手指下認識地摸向懷中的函件,慎重地點頭道:“請張伯轉告秋林,我必然謹守囑托。”
張伯聞言,開朗一笑:“公子不必介懷。我家公子向來低調,便是靠近之人,也一定全然曉得他的秘聞。”
顧明書朝張伯行了一禮:“有勞張伯操心,長輩感激不儘。”
顧錦玉見弟弟安然無恙,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微微點頭:“路上雖有些波折,但張伯安排恰當,總算安然到了這裡。隻是……”她話音一頓,神情中多了一分憂愁,“明書,吳家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的人又來找費事如何辦?”
姐弟二人說話間,張伯從門外走出去,恭敬地說道:“兩位稍安勿躁,我家公子已經在路上了。他讓我提早奉告你們,接下來幾日,這座院落會有專人保護,確保安然。兩位能夠放心在此安息。”
顧明書跟從張伯進了院中,環顧四周,隻見院內打理得井井有條,幾盆蘭花裝點在窗邊,氛圍中滿盈著淡淡的花香。張伯將他引入正廳,又遞上一杯熱茶。
顧錦玉聞言,眉頭緊皺,聲音降落:“但是,留在都城我們也不能高枕無憂。他們既然敢在白日裡行事,背後定有更深的權勢支撐。明書,如許下去,你如何辦?我們又該如何辦?”
顧錦玉歎了一口氣,語氣中透著一絲無法:“明書,你還年青,本不該接受這些紛爭。是我冇用,扳連了你……”
顧明書深思半晌,開口道:“眼下我們能做的,就是埋冇好本身,不露聲色。同時,我會服從秋林的安排,看他是否能替我們想出破解之法。他足智多謀,我信賴他必然有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