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公子與我家公子來往雖久,但很多事他從不主動提起。他為人低調,並不喜以家世示人。實在,我家公子的外祖母是揚州人,他母親身小在揚州長大,是以他經常以揚州為家。而他的父親倒是都城人士,這座宅院便是家中所留。”
顧明書聞言,站起家朝張伯拱手稱謝:“多謝張伯,多謝秋林。”
顧明書聽得出張伯話中的分寸,便不再詰問,轉而說道:“不管如何,此次承蒙秋林仗義互助,我感激不儘。他是我的舊友,我當儘己所能回報他的恩典。”
顧明書慎重地點頭:“張伯放心,我們必然會謹慎行事。”
顧明書深吸一口氣,語氣果斷地迴應:“姐姐放心,我不會等閒放棄。我必然會想到體例,讓我們完整擺脫吳家的威脅。我不信,他們吳家連都城的人都不放在眼裡……”
“姐姐!”顧明書快步上前,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因衝動而略顯顫抖。
顧錦玉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明書,你說得對。現在的局麵,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姐弟二人說話間,張伯從門外走出去,恭敬地說道:“兩位稍安勿躁,我家公子已經在路上了。他讓我提早奉告你們,接下來幾日,這座院落會有專人保護,確保安然。兩位能夠放心在此安息。”
顧明書聞言,暴露恍然之色:“本來如此。秋林竟有如此淵源,怪不得他既熟諳揚州,又曉得都城事件。早知如此,當年我便該多向他就教,怎能一向覺得他隻是淺顯墨客?”
顧明書朝張伯行了一禮:“有勞張伯操心,長輩感激不儘。”
張伯微微一笑,目光慈愛:“公子言重了。我家公子與您是舊友,這點小事天然不值一提。不過,吳家權勢深遠,兩位在此處也需保持警戒,切勿隨便外出。”
張伯點頭,轉成分開。廳堂中再次溫馨下來,顧錦玉看著顧明書,俄然輕聲說道:“明書,接下來的日子或許會很難,但你必然要對峙住。隻要我們倆還在,就另有但願。”
顧明書接過茶盞,滿懷感激地說道:“多謝張伯勞心勞力。此次多虧徐秋林仗義互助,不然我恐怕難以滿身而退。”
顧錦玉看到弟弟安然無事,強忍的情感頓時崩塌,雙手緊緊握住他的肩膀,目光高低掃視:“明書,你冇事吧?他們冇有傷著你吧?”
張伯擺擺手,笑道:“公子不必多禮。我們家公子一貫看不慣仗勢欺人的暴徒,他見此不平之事,天然要脫手互助。更何況,您與他是舊識,他怎會坐視不睬?”